從葉府回來,木雕店的事情基本就完成了,剩下的,就要看樓華語怎麼處理了。
回到府中,把賬本什麼的都收好,樓華語一時無事,就開始考慮店鋪的事情。
翻開賬本,年代久遠的就拋在一邊,從近三年看起,不多時就發現,原來木雕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便宜。
三年前,木雕價格普遍在一兩以上,在匆匆翻過,直到一年前出了事,價格都維持在一二兩左右,每逢神女會,甚至會有五六兩的作品。隻是後來,生意慘淡,木雕價格一跌再跌,才降到幾錢。
手中沒有算盤,她掰著手指頭,又寫寫畫畫,挑二三年前幾個月的進賬大致算了一下,那時候平日裏每個月能進賬五六十兩,神女會前後半個月內,能進賬百餘兩,再加上其他大小節日,除去原料人工,一年下來也能剩下四百多兩。
然而,從一年前開始,生意變得很不好,價格下降,利潤減少。好在老板是為葉澤辦事,葉澤照舊開餉,木雕店就堅持了下來。
樓華語覺得這樣有些不合理,生意要是好了,應該給員工一些獎勵才對。
想了一會兒,決定,平日裏,從每月進賬銀中分出百分之二給老板,百分之一給雇工,神女會前後半個月,格外增加的十個木工從這部分賬中取百分之一,而老板和原定木工依舊按月領取例錢。這樣一來,賺得越多,工錢越高,可以提高積極性。
這件事情就解決了,接下來,又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樓華語百無聊賴,出去走走。
王府她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但是王府裏的人她並不太熟,主要還是平日裏接觸不多。宋祺起居日常似乎並不用丫鬟,而她又習慣一個人做事,府中的人就少的可憐。說起來,似乎,平日裏真的沒見到什麼有身份的女人,樓華語倒是對宋祺那天的話信了幾分。
不過…她忽然意識到,沉魚哪裏去了?就算其他女人都是打掩護的,這個女人總是他自己願意的吧,可是怎麼感覺今天沒有看見?
這是,兩個侍女結伴走過,似乎在談論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位。”樓華語不知道她們叫什麼,隻好這麼稱呼。
兩人停下腳步,對她行了禮,其中一個道:“請問有什麼事情?”
“…問一下,沉魚哪裏去了?”
女子微微皺眉,最後搖頭,“不知道。”
她的態度並不是很好,但是樓華語也不覺得怎樣,畢竟,所謂的小妾,也就比侍女高一些而已。
說完這話,兩個人沒有停留的意思,行了禮就離開了,口中繼續著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樓華語就聽到,和她說話的女子說:“這次王爺還真是費心思呢,要是有人這麼對我,我絕對非他不嫁。”
另一個女子打了個手勢,往後看了一眼。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樓華語竟有些心虛地轉移注意力,但是,她的習武的身子使得五感靈敏,認真聽,依舊不會錯過那個女子的話。
“你小點聲音,被她聽到就不好了。”
“知道啦,都這麼遠了。”
“說起來,王爺還真是個好男人啊,為了一個生日居然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
聲音漸漸遠去,樓華語也聽不到了,但是這不妨礙她的理解,宋祺,在給別人準備生日,而且,是個女人。
怪不得,這些天很少見到他,大概是很忙吧。
樓華語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哎,管他的,反正是宋祺的地方,她喜歡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唄。
隻是,她好像被忽略了…
~病弱王爺江湖妻~
當朝皇帝原本臥病在床,不知怎麼,病情突然好轉,近乎痊愈。這位以武安邦的帝王心情一高興,決定,安排狩獵,親自出獵。
皇上安排狩獵,眾位皇子大臣自然不能推脫,宋祺便在此列。
當天,天氣不錯,秋高氣爽,風輕雲淡。整個王府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都來送行。
宋祺一身親王禮服,難得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騎在馬上,俊逸的麵龐上染著淡淡的溫柔舒朗,用一種花癡的說法,她的目光能夠讓她們心跳加速,好像著了火一樣,但是在她臉上,卻永遠是那樣一副彬彬有禮疏離而溫雅的模樣。就像此時,如果不是有些蒼白的臉頰暴露了他的身體狀況,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是一個如他的姿態一般傲然的人。
而事實是——
樓華語聽說,今天早上,宋祺不知道怎麼,竟然咳出了血,病情惡化,以至於就不上門的太醫都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