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哪裏受的了這個聲音,於是心裏頭著急更甚,她顫抖著雙手拚盡全力發功運氣。
她不能讓他們繼續這樣下去了,一定要阻止他們,顏夕滿腦袋都是這樣的想法。
愁思間,顏夕睜開眸子,然眼前的景象更是讓她心灰意冷。
床榻上冷凝霜的衣物已經被褪去一半。
冷凝霜終究是佯裝不下去了,放浪形骸的模樣頃刻間便顯露無疑。
她翻身將蒙銀宗壓在身下,急切的將他的衣物褪去。
顏夕閉目哀思,銀宗眼前的女子固然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然性子卻不盡相同,她顏夕何時這般放.蕩過!銀宗此顏夕非彼顏夕,難道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顏夕思忖著,眼角不覺便流出兩行清淚。
正在興頭上的蒙銀宗卻恰巧瞥見了那醜陋南瓜居然兀自流著眼淚。
頓時心誌醒了一半,再看看眼前的人,這般的亟不可待,完全異於往常的顏夕。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顏夕同他說過,未成婚之前堅決不行夫妻之事。
再望向身上的人,滑舌靈巧的在他的身上親吻。
蒙銀宗頓時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顏夕斷然不是這般模樣的,她不會是這般模樣的。
念及此,蒙銀宗攏緊了散去一半的衣物。
冷凝霜頃刻間頓住了,她錯愕的望著身下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蒙銀宗躲躲閃閃的將目光移開:“夕兒,你忘了你曾經說過的嗎?”
聞著詫異,癟了嘴嬌慎不已:“銀宗人家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很多事情便都記不太清了。”
蒙銀宗輕輕的將她推開來,柔聲道:“如此我更不能趁人之危,我說過會尊重你,所以不管你是否失憶,不待成婚,我們便要克己守禮,這是你以前說的。”
言畢緩緩起身,踱步行至那南瓜前方。
他輕輕的將難過托起,細細的觀看。
不知緣何,見著這個南瓜,他竟然感覺到了故人的氣息,他情不自禁的撫了撫南瓜,見著瓜身上兩行淚滴驚奇不已。
冷凝霜見此吃味不已,卻不想顏夕被封印於此竟然還能惹得蒙銀宗如此憐愛。
遂嬌聲迎了上去。
一把擁住了蒙銀宗,將他手裏的南瓜順勢打翻在地。
她主動將一片酥軟貼上了蒙銀宗的身子,她就不信,都這樣了,他蒙銀宗還能隱忍的住。
蒙銀宗見冷凝霜附和上來,不自覺便環上了她的腰肢。
見著滾落在地的南瓜,心疼不已,再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突然間便覺得興致缺缺。
他輕輕的推開了身前的人,俯下身將南瓜拾起。
恍然間他似乎看到這個南瓜居然有著一雙熟悉的眼眸,那樣清明瑩亮的眸子,竟如此像顏夕的眼睛。
蒙銀宗轉身望著眼前的人,眸子似有渾濁,眼底的欲望呼之欲出。
再回頭看了南瓜一眼,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不複存在。
蒙銀宗不由懊惱,他是怎麼了,夕兒明明就在眼前,他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方才瞥見的那雙眼睛一定是他的幻覺,如此一想,蒙銀宗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南瓜,轉身擁她入懷。
冷凝霜見勢激動更甚,雙手便是不安分的遊動起來。
蒙銀宗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柔聲道:“夕兒,早些歇息吧,身子還未好透,待我們成婚之後再行此事可好?”
言畢神情堅定的凝對上冷凝霜的眸子,堅肯的朝她點頭示意。
冷凝霜強行壓下心中的欲.望,稍稍頷首。
不肖會便又開口:“銀宗,何時我們才可以成婚?”
蒙銀宗寵溺一笑:“隻要你喜歡,何時都可以。”
冷凝霜聞言喜上眉梢:“明日可好?”
蒙銀宗不由蹙眉,緣何會這般急促,不由反問:“明日,可是你的傷……”
冷凝霜即刻便掙脫了他的懷抱妖嬈而立,張著雙臂轉了兩圈:“我的身子沒事,好的可利索呢。隻是……隻是有時候偶爾記不起以前的事情罷了。”
“如此還說自己身子好透了。”似在責罰,可語氣溫溫柔柔並無淩厲。
正言說著蒙銀宗緩緩的坐於紅木雕花椅子上望著冷凝霜。
冷凝霜遂府下身子,坐在蒙銀宗的大腿上,撒嬌道:“難不成人家一年記不起來,就一年不成婚吧!”
“哈哈哈……”蒙銀宗聞言朗笑出聲,繼而又添逗趣:“朕正有此意。”
“皇上……”惹得冷凝霜嬌慎連連,索性將整個身子都貼在了蒙銀宗的身上。
蒙銀宗自是悸動不已,若不是為了遵守顏夕所說的約定,此刻難免要衝動一番,他自己也說過,愛就要尊重,即便她現在記不起自己說過的話,他蒙銀宗亦不能趁人之危。
“皇上……”冷凝霜一聲嬌喚,拉回了蒙銀宗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