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道,“老伯,你這是幹什麼,有事先說事。”
那個老伯把錢放在了桌子上,我看外麵人來人往,便把老伯拽進了屋子,他坐在沙發上,叼起了個煙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看著他的樣子,應該是在組織語言,我也不著急,倒了杯水放在了那老伯的邊上。
過了一會,那老伯在桌子上敲了敲煙杆,放進了懷裏麵,再次狐疑的看著我道,“小夥子,你真的會看?”
“您先說說什麼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現在的我也不像是以前那樣,什麼時候都敢滿打保票,現在的我也學會了,不管碰到什麼事情,說話都要給自己留下餘地。
這老人說著,語無倫次的跟我講述了一下當時的經過,帶著不知道哪裏的口音,再加上他的表述非常混亂,邊聽邊問好長時間我才弄懂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個老人叫張寶國,今年六十一,家在附近的一個小山村裏,戶也就三四十家,前幾天,他的爸爸去世,高壽八十多歲,他們家在那個村子裏麵的地位很高,雖然沒有頭銜,但是整個村子都聽他們家的,按照禮儀,人過七十離世應該放在家裏等還魂之後在下葬,老爺子八十才殯天,也應該算是樁喜喪,所以就把老爺子的屍體成殮在一個棺材裏,在家裏的棚子當中布置了一個靈堂,張寶國歲數大了,老伴走得早,兒子兒媳在外地還沒趕回來,所以晚上就找了一個村裏的小夥子在靈堂守靈,以前張寶國的父親活著的時候,那在村裏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據說以前曾經當過國民黨的將軍,打過日本鬼子,所以村裏的人都很崇敬他,好多小年輕子都自告奮勇的想來給守靈。
張寶國就選了一個平日裏跟自家走的很近的街坊,這小夥子叫王二愣,平日裏也是一個膽大包天啥都敢幹的主,所以讓他來守靈也挺合適。
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張寶國起夜,剛一出門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往靈堂的方向一看,本來點著蠟燭有亮光的靈堂,現在竟然變得漆黑一片,張寶國起初也沒有在意,以為是二愣子在裏麵睡著了,風把蠟燭吹滅了也說不定,可是當張寶國起夜回來之後,下意識的往靈堂裏麵一看,不知道哪裏閃過來的亮光把靈堂裏麵的花圈紅色的彩紙照的閃閃發亮,給張寶國嚇得不輕,心裏有些發毛,輕聲的喊了兩句,“二愣子,二愣子。”
裏麵靜悄悄的,沒人回答,張寶國拿出來了一個打火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靈堂裏麵,摸到了蠟燭的位置,把蠟燭點著,眼前的一幕差點沒讓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嚇暈過去,隻見那棺材板子已經開了一個很大的縫隙,而二愣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爹啊,你可別嚇唬兒啊。”張寶國說著聲音有些顫抖的朝著棺材開縫的那裏看去,就在這時,棺材裏麵突然站起來了一個人,給張寶國一下子嚇得坐在了地上,張寶國定睛一看,竟然是二愣子從棺材裏麵站了出來,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張寶國剛才那一下子給嚇得不輕,從手邊拿起來一個送喪用的紙人朝著二愣子就砸了過去,大罵道,“你個狗娃子,想嚇死你老子,你站在那幹啥。”可是讓張寶國沒有想到的是,就這麼一個輕飄飄的紙人,砸在了二愣子的身上,二愣子竟然一下子從棺材上摔了下來,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身子在地上蜷縮,不停地顫抖,口裏吐著白沫,張寶國一看,二愣子這是中了邪了,在院子裏麵大聲的叫喊,“救命啊,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