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搗了半天,任所我們倆人又回到了車上,任所又試了兩下,使勁拍打了一下方向盤,那方向盤晃悠兩下,竟然咕嚕一聲掉了下來,任所不慌不忙的撿了起來,使勁一套,轉了轉,又能使了,給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從懷裏麵掏出來一顆煙,這車打不著火,沒有暖風,我們倆個在這裏呆上一夜,肯定會感冒了,現在我有點期盼那不知人鬼的東西快點出現。
任所不甘心的低頭鼓搗著他的戰騎,而我看了看手表,如果那東西是鬼的話,這個時間點,也該出現了。
就在這時,一道昏黃的大車燈光照了過來,伴隨的轟隆隆的馬達聲,在這寂靜空曠的夜裏,聲音被放大了數倍,這條路已經連續近兩個小時沒過一輛車了,我好奇地像後麵看去,可是這一看不要緊,空曠的馬路上,一個披頭散發,身穿白色睡衣,腳下踩著一隻紅色高跟鞋的女人,站在馬路的中央,背對著我們,手裏好像還抱著什麼東西,當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這東西不是個活人。
說時慢,我剛要下車,眨眼間那輛大車便到了那女人跟前,一道刺耳的刹車聲音過後,“咚。”的一聲悶響,將那女人狠狠的撞了下,將她拋飛在空中,腳下的一隻高跟鞋也飛了老遠,懷裏的東西也被拋在了半空,一個黑色的圓形東西掉了下來,我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娃娃的腦袋,然後打了幾個滾,那女人啪的一聲,就摔倒在了我們的車的旁邊。
那大車由於慣性,在我們車的後方終於停了下來,任所已經被這一幕給看得傻了,我拍了他一下,趕緊跳下了車,繞到車的前麵,低頭一看那女人,臉上布滿了玻璃茬子,烏黑的頭發擋住了半邊臉,趴在地上,頭不規則的歪向一邊,一隻腥紅的眼睛,不甘心的看向那輛大車,女人的血從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中流出,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慢慢的積攢成了一汪血泊。
這女人的慘狀讓人不忍直視,連我的心裏都泛起了一陣難受的感覺,那紮在臉上的玻璃茬子,混著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看得任所直接幹嘔了幾聲。
那輛大車司機打開門,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啊。”的大叫了一聲,“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這司機已經被嚇得發傻。
就在這時,在不遠處站起來一個沒有頭渾身是血赤身的小男孩,聲音有些天真而又怨毒的說道,“媽媽,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