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很是難熬,這條路現在真是清淨,半個小時差不多才過一輛車,而且是飛快的開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路的盡頭,我們倆個坐在車上都已經把吃的都吃完了,車裏有些冷,任所把暖風開開,我把大衣裹上了,別說,這東西還確實好使,等了很長時間, 很是無聊,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十二點了,就算下午睡了半天,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任所看了看我,開開了音樂,鄧麗君的歌聲緩緩地流入到了耳中,任所對著我說道,“你先睡會吧,一會有情況了我叫你。”
我轉頭看了眼任所,他還是精神抖擻,一點困意都沒有,想想也對,人家是專業的,警察一般抓罪犯蹲點能在車裏幾天幾夜不出來,就連上廁所也在車裏麵解決,我跟人家比不了,我對著任所說道,“那好,我先睡一會,有情況叫我。”說完我把身上的大衣用力地裹了裹,靠在後背椅上,閉上了眼睛。
在歌聲和狗叫聲的雙重聲音當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刺骨的陰風直接透過我的大衣,好像進入到了我的骨頭當中,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睜開了眼睛,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火,暖風也沒有了,車裏麵漆黑一片。
“任所。”我轉過頭往駕駛座一看,心裏一驚,這裏空空如也,任所不見了,我伸手摸了摸車座子,還是熱乎的,看樣子剛離開不久,大藏獒在車座後麵有些慌張的吟叫著,聲音有些淒慘。
任所去哪了,難道這麼會就被鬼給抓了?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我借著外麵的光看了看手表,淩晨一點五分,抓起一把手電,就想下車去看看,就在這時,突然傳出來了敲車玻璃的聲音,我一下子想起來任所跟我講的那女鬼敲大車司機車門的事情,一下子轉過頭,拿手電往外一照,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我的視野裏,大晚上的任所失蹤,任誰在車窗戶外麵看見一張慘白的臉也會嚇一跳,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一腳踹在了車門子上,那車門子“砰。”的一聲彈開。
“誒呦。”一個痛苦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一下子跳下了車,任所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腦門痛苦的叫喚著。
我趕緊把任所扶了起來,剛才那一下我用力不小,撞在他身上肯定撞的不輕,我把他手拿下來看了看,一個明顯的大鼓包從他腦門上凸起,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吧,剛才你幹嘛去了,嚇我一跳。”
“我尿急,去野地方便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在車裏鼓搗,我剛從窗戶那看看你,想叫你一下,你可倒好,一腳板子踹過來了。”任所捂著腦門,有些委屈的說道。
“失誤,失誤。”我把任所扶上了車,經過剛才這個小插曲一鬧,我是徹底不困了,在車裏坐了一會,很冷,我看著任所問道,“你出去怎麼把車關了?”
“不是你關的嗎?我走的時候車還是著著火的啊。”說著任所拿著車鑰匙就開始打火,可是奇了怪了,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擰鑰匙,這車就是打不著,我們倆個下車把前麵後麵全都檢查了一遍,什麼毛病都沒有,大家肯定又會想到是什麼鬼怪作祟吧?不過我確認為,這麼破的車,能開到這裏已經是奇跡了,打不著火,太他娘的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