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醒來後這是僅存腦海的記憶,聽見有人好像是在對我說話,奈何夢裏開不了口。剛才她們說的話自己也都聽見了,第一次這麼輕鬆的就張開沉重的雙眼,窗外投射進的白晝日光照的眼睛生疼發酸,眨了眨眼才思慮起來。
是自己睡得太久的關係嗎?醒來後似乎什麼都記不得。夢裏邊的夢外邊的,所有的都隨著睜眼而格式化掉。
“皇上、皇上……”惺忪眉眼隨著遍遍輕念蹙成丘陵
揉著混亂的腦袋,撐起身子,我想我該是見過他的。
躺的久了渾身無力酸疼,起床時才發覺這寬敞明亮的寢宮裏竟沒有一個人,意識還沒完全清醒也不曉得要該怎樣,一味的發呆坐在床沿許久。
“醒了。”
一聲短促的驚呼,我抬頭看向站在眼前的兩人,皆是宮女模樣裝束,長相有幾分相似水靈清秀可愛的很,給人一靜一動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微張大嘴帶著焦距的兩雙眼睛紛射熠熠光芒,齊齊立在那裏,仿佛要把我從頭到腳穿透一遍方罷。
我衝她們點頭微笑,這時才驚覺自己走神,個個麵色微露窘迫之態。
“姑娘終於醒了,奴婢激動的都忘了規矩,還請寬恕。”
兩人走近朝我跪下,平生第一次請求寬恕讓我甚感唐突無措,急得立馬起身上前去拉住她們,直搖頭念著“不敢、不敢,我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也不會因為這樣就不能原諒你們,你們都起來吧。”
聽我如此一說兩人倒略顯怔愣,隨即相視一笑站起,“奴婢淺淺,這是清清,我們是劉公公特意挑選來照拂姑娘的。”
“劉公公。”我小聲念叨
“是呢,劉公公是專門侍候皇上的也是宮中太監之首。挑專人來流華宮伺候其實是皇上吩咐的,奴婢們服侍在流華宮等待姑娘醒來等了好久,終於醒了證明姑娘身體好的快。”淺淺開心地向我解說
“那皇上呢?”即是皇上吩咐那皇上也必定知曉
清清眯眼含笑對我道:“姑娘剛醒還沒來得及去稟告,皇上有很多國事需要處理等處理完了就會來看姑娘的。之前皇上來看望姑娘隻是姑娘一直沒醒。”
他一直都陪著我!
“我受傷了嗎。”
“是啊,好嚴重的傷,都是血。不過禦醫說已經沒事了,就是有待調養。”清清晃了晃手中的托盤
淺淺不慌不忙從她端著的盤中拿過一碗熱氣氤氳的濃黑苦藥近前道:“這是禦醫特別配置的藥,姑娘的身體還沒好徹底所以還是要按時服用才能好的更快。”
“謝謝。”接過她遞來的藥,心知自己的身體要想完全康複不吃是不行,這藥聞著不僅苦還腥,我忍住有些難以下咽的感覺,疑惑地問,“怎麼還有一股腥味?”
“聽禦醫說是作藥引用不然就沒好的療效,姑娘快服藥吧,喝完待會兒禦醫是要為姑娘請脈的。”
我點頭恩了聲,努力不去在意那股灌入胃裏就想要作嘔的血腥氣味,飲完把藥碗給她,接過手絹擦了擦嘴。
“清清會去通稟劉公公,奴婢就留在流華宮照看姑娘。”
“恩,有勞你們了。其實我還沒康複可以先不用告知的。”微笑著來表達善意,不好意思的神情讓她們捂嘴偷笑,隨後又像想到什麼即是在問她們又像是在問自己,“我的姓名,你們知道嗎?”
兩人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會連自己都不認識。
“不是吧,難道姑娘失憶了?!”歪著頭的清清不確定道,卻被淺淺暗地裏掐肉。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聽你們叫姑娘姑娘我才想到我應該有名字,可我想不起我的名字。”有些黯然神傷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