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手術器械,不能沒有藥物!
雖然這個時代已經有非常發達的中藥治療方法了,有些老中醫一副草藥就可以藥到病除。
但是中醫再發達,也會有很多的病治不好,使用化學藥物治療是一種很好的補充。
隻是對於化學藥物的知識儲備,朱厚照就真的是一張白紙了。
他唯一知道的幾個就是青黴素是從發黴的皮鞋或者橘子上麵刮下來的青黴菌培育出來的,其次就是治療瘧疾的金雞納霜,是從美洲的金雞納樹皮上提煉出來的。
明朝中期,西方已經進入到大航海時代了,要獲取金雞納樹皮,不算難事。
當然最有名氣的青蒿素,傻子都知道是從青蒿裏麵提煉出來的,青蒿素同樣也是治療瘧疾的特效藥。
金雞納樹畢竟是美洲的植物,即便是刮一船樹皮回來也用不了多久,畢竟瘧疾在大明肆虐廣泛,每年殺死十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都不止。
所以在大明遍地都是的青蒿,才是解決瘧疾的良藥。
瘧疾、花、鼠疫在古代都是極為凶殘的傳染病,任何一個在某個區域蔓延開,基本上就是屍橫遍野,千裏無雞鳴的局麵。
瘧疾用青蒿素,花則可以通過種植牛痘來預防,牛痘就是奶牛生了痘瘡後,將痘瘡移種到人的身上,之後這個人就擁有了花病毒的免疫能力,不會再得花了,如果在大明大規模的推廣牛痘種植,相信用不了幾年就可以徹底消滅花。
至於鼠疫、霍亂、傷寒這些烈性傳染病,一般的方法是治不好的,必須通過提煉抗生素來解決。
抗生素其實就是利用細菌來對付病毒。
當然提煉細菌菌株必須用到顯微鏡,沒有這玩意兒,一切都是空談。
顯微鏡、望遠鏡這些光學儀器造起來不難,基本原理無非就是一個筒子裏麵裝幾片透鏡而已。
除了玻璃之外、然水晶也可以打磨成透鏡。以朱厚照現在擁有的資源,最多十半個月的就可以造一架顯微鏡出來。
有一個笑話,很多人都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卻不知道第二高峰是什麼。同樣很多人知道人類發現的第一種抗生素是青黴素,卻很少有人知道第二種抗生素是什麼。
第二種抗生素就是鏈黴素!而鏈黴素就是對付鼠疫、霍亂以及結核病的特效抗生素。
就像青黴素可以從發黴的爛橘子上提取出來一樣,鏈黴素的提取也非常容易,直接去土壤裏麵找就行了。
當然土壤裏麵充斥著有各種各樣的細菌,想要找到一種既能夠殺死鼠疫病毒,又對人體無太大副作用的細菌,那就需要慢慢的去提煉,然後一個一個試驗了。
提煉細菌就完全是個苦力活了,研究員需要找一坨土,在顯微鏡下這一份土壤樣本裏麵的細菌進行培養,等到細菌生長成一團一團的能明顯的進行區分之後,用針將這些細菌菌絲分別挑出來,放入培養基裏麵進行培養。
最後再把病菌放入培養基裏麵,看看這個細菌能不能將它殺死。
這個過程中必須在無菌實驗室裏,所有的器材都必須絕對的幹淨,否則一旦有汙染的情況,之前的試驗就必須重新來過。
當年的科學家們就是這樣到處挖土,然後培養,尋找合適的細菌菌絲的。
在這個過程中,科學家們倒是找到了好幾種可以殺死鼠疫、霍亂病毒的細菌,但是這些細菌毒性太強了,注射到人體內後在殺死病毒的同時也會把人給毒死,這種細菌就沒什麼藥用價值了。
不過也不能沒這些劇毒的細菌是無用的,它們依然可以進行大規模培養生產,然後用於植物或者動物的滅菌殺毒。
鏈黴菌在土壤中分布廣泛,所以隻需要持之以恒的試驗,遲早能發現它。
在數不盡的土壤中隻要找到一株鏈黴菌的菌株就夠了,科學家就能在培養皿中對菌株進行培養,細菌的繁殖速度是超乎想象的,隻要給足營養液,就可以成噸成噸的生產了。
當然鏈黴素本身的毒性也不,副作用很大,不過如果得了必死無疑的鼠疫、霍亂、肺結核、傷寒,副作再大也隻能忍著注射了。
提煉然藥物相對簡單,即便是土法工藝都能做到,即便是在古代也不存在難以攻克的技術問題,無非就是水磨的功夫,需要人耐心去做試驗罷了。
最困難的還是人工化學合成藥物。
化學合成就涉及到藥物的分子結構式,這個和高中化學的分子式差不多,隻不過複雜一些罷了。
就像水的分子結構式是H,一氧化二氫,兩個氫和一個氧就能變成水。
藥物的分子式就複雜了,朱厚照倒是記得家中常備的一些藥物的分子式,畢竟明書上都有寫。
朱厚照有一回上廁所沒帶手機,就隨手拆開買來的感冒藥看明書,所以他現在知道解熱鎮痛的布洛芬分子化學式就是1H18,阿司匹林腦殘片的分子化學式是9H84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