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鏢師，那你算是江湖中人麼？”等上菜的間隙，聶元瑤開始詢問起出越來。
“那要看你對江湖的定義是什麼了？你覺得江湖是什麼？”
“一灘渾水，要麼會在太陽下被蒸發幹淨、要麼會在陰暗角落長出腐臭的細菌，不過大雨一過他又會煥發生機。”聶元瑤想著初次見麵，說不定還沒有下次見麵，她還是賣弄一下自己的文藝細胞給他看，沒必要一上來就嚇到對方。
“那我就不是江湖中人，”他伸了胳膊，“我不細。”
“啊？”聶元瑤被他後麵補得話弄得一頭霧水。對方也因為的他的反應而顯得有些窘意。
“細君不是在說男子單薄麼？”他壓低了聲問。
“噗嗤……哈，你真有趣！”她竟然忘了眼前的是古人，語言之間隔著十萬八千裏鴻溝的古人啊！
楚越忍不住繃起了臉，原先隻是堅毅的陽剛味瞬間爆了棚，直接飆升到危險級別。聶元瑤被他的氣勢壓得渾身一抖，她幹笑一聲，兩眼看著手裏抓著的筷子咬著唇不在說話。
楚越順下一口氣，忽然道：“姑娘為何要翻牆而出，那邊似乎是一念樓的產業，難道一念樓在幹逼良為娼的勾當麼？”
“額……”聶元瑤想了想，在古代似乎編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爬牆的原因。她撓撓頭，眼角正掃見小二端著一碟子菜過來，她忙把一手抓一隻的筷子豎起來，“這就上菜了，速度真快啊。”
聶元瑤說完這話真心怕那個店小二回她一句：“對不起客官，這是別桌的。”幸好，店小二裂開嘴露出一口歪牙：“瞧您說的，我們獨一味除了味好就是上菜速度快啊！”
聶元瑤笑嗬嗬的接過碟子，一看頓時臉和碟子裏裝的菜成了一個色——一碟子的焯水小青菜！
你用油炒一下會累死人嗎！
“你吃肉嗎？”聶元瑤認真的問楚越，見楚越搖頭，她立馬又問，“你點葷菜了嗎？”
楚越還是搖頭：“我茹素。”
“大哥不要這樣好不好？”味道再好，一桌子的素菜吃個毛線球球啊！聶元瑤手摸想懷裏，她要是說她自己花錢另點幾份葷菜會不會傷眼前這個仁兄的男性自尊呢？
楚越眼角抽了抽，心道這丫頭被空花養了幾個月竟變得難伺候了。
“獨一味隻有素齋。”
“隻有！”天啊，竟然敢用隻有這個詞，那她跑出來吃個毛線，還不如留在院子裏呢，至少院裏的青菜是用葷油炒的！
“要不換一家？”楚越低聲詢問。
“算了，畢竟是我麻煩了你，吃頓素而已又不是啃幹……”靠！聶元瑤剛想說幹饅頭，店小二就捧上了一盤幹饅頭，她現在真響聽店小二說，這盤饅頭是別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