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醒來的時候正是清晨第一縷光照射到涵王府之時。
臥房內除了她,再無他人。
迷蒙地睜開眼,昨夜的種種伴隨著意識的清醒而回歸腦海,肖瀟將被子一掀,便喊道:“來人!”
話音剛落,早已守在門外的丫環們魚貫而入,熟悉用具井然有序地擺放進來。
“王妃,請梳洗。”
肖瀟哪裏顧得上梳洗,滿腦子都是昨夜濮陽帝血紅的胸膛,隨手抓住一名丫環便問:“王爺呢?”
肖瀟此刻一心撲在濮陽帝身上,隨手一抓不自覺就用上了大力。丫環自然不敢反抗,微微扭曲了臉,答道:“王爺一早起來便被傅大人叫住了,此刻正在書房和傅大人議事。王爺吩咐過,莫要打擾王妃,等王妃睡醒了便告訴他,現在已有人去通知王爺,王爺很快就會回來。”
丫環一口氣把知道的都說完了,看到王妃滿頭的白發呆愣了一下,卻不敢問什麼,隻道是王妃離開的這三年定受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定要好生伺候。
肖瀟愣愣地放下她的手,任她們小心地伺候她,順從得仿佛一隻人偶。
淨了臉漱了口,門外很快就傳來一聲恭敬的聲音道:“見過王爺。”
肖瀟本能地站了起來,死死瞪著門口。
死死瞪著那個風華絕代的身影。
丫環們識相地退了出去。
肖瀟一時竟不知如何麵對他,隻是死死盯著他走近,不說話,亦不動。
濮陽帝見此,勾唇道:“怎麼如此看著我?”語調尚算輕快,顯然心情十分愉悅。
肖瀟瞪他,拉過他來按倒在床上,二話不說就開始剝他的衣物。
濮陽帝揚了揚眉,任憑她動手動腳,模樣十分乖順,任君宰割般道:“青天白日你這是作何?”
肖瀟狠狠剜了他一眼,語氣惡劣,道:“脫你衣服。”說著,手中不停,快速又不是輕柔地扒開他的衣服。
滿眼都是縱容,濮陽帝嘴角盡是寵溺的笑,任憑肖瀟搗鼓。
上衣褪淨,猙獰的胸膛便暴露了出來,肖瀟一見,忍不住湊過頭去,雙唇不自覺就吻了上去。
結實的胸膛上,胸口處纏著紗布,卻遮不住新舊傷痕縱橫斑駁,觸目驚心。
肖瀟心如刀絞。
三年,整整三年,每個月圓之夜就是一劍,三年下來,數不盡。
怎麼不心痛?
濮陽帝撫摸她的發頂,無奈歎道:“明知自己受不住,你又何必給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