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此時,肖瀟踏風而至。
肖瀟此時的焦急更甚應蓮,飛身而來尚未站定便急道:“把門打開,是我。”應蓮急切要進入此地,便表示那人在裏麵。
看清白衣白發之人竟是王妃,暗衛微愣,一時竟反應不過來。這是他們的王妃,消失了三年的王妃?
眼見暗衛竟毫無反應,肖瀟不由露出嚴厲之色,道:“還不快開門。”
暗衛露出為難之色,礙於應蓮抵在喉間的劍不便躬身行禮,隻得道:“恕屬下無禮,王爺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此地,還望王妃莫要為難屬下。”
肖瀟見此,狠狠一咬牙,突然反手奪過應蓮直指暗衛的劍橫在自己咽喉上,決然道:“你若不開門,便讓濮陽帝出來時給我收屍。”說著,手腕一動,鋒利的劍頓時在喉間劃出一道血痕,讓暗衛知道她絕非開玩笑。
暗衛暗道不好,身形一錯便要搶過肖瀟的劍。不料肖瀟早有所料,前身微傾便避了開去。
一來二去,利劍刺入喉嚨更深,鮮豔的血珠紛紛滾落下來,顯然劃傷了不淺的傷口,肖瀟眼神卻依舊決絕。
暗衛大駭,趕緊道:“王妃快快放下劍,屬下開門就是。”說著便急急掏出鑰匙便要開鎖。
王爺曾說過,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王妃,若是王妃有何差池便要他們提頭來見。並非他貪生怕死怕王爺責罰,而是王爺一句死令說明王妃對王爺來說的確非同凡響,王妃決不可出任何差池。
原來還有這一招,應蓮心中暗道。
肖瀟暗暗鬆了一口氣,卻並未放下夾在喉嚨處的劍,直到暗衛開了鎖才擲了劍朝陰濕的地牢奔了進去。
她明白暗衛為何對她自傷如此緊張,無非是那人……
那人實在是……
越是明白那人濃厚而不流於表的嗬護,肖瀟便越沉淪,越心痛,也越擔心。此時恨不得腳下生風,一眨眼便奔到那人麵前,看那人究竟發生了何事。
應蓮見肖瀟驚如此“輕易”便得到了通行證,暗暗道喜,飛身便要趁機進去。豈料剛一動暗處便射出另一名暗衛攔在他麵前,恭敬卻堅持道:“蓮公子請止步。”
應蓮見此頓時氣急,響起方才肖瀟的以死相逼,眼疾手快搶過暗衛腰間的佩劍的劍依樣抵住自己的脖頸,威脅道:“讓本公子進去,否則本公子橫屍此地。”
有肖瀟的前例在,他如此一威脅,就不信這些不開竅的木頭人不放他進去。
暗衛無動於衷,依然道:“王爺曾下令誓死保護王妃,決不能讓王妃受半絲傷害,並未下令保護蓮公子,蓮公子莫要為難我等,請回吧。”
應蓮目瞪口呆地看著肖瀟便這麼進去了,而不開竅的木頭人暗衛平靜地對他說請回,半晌反應不過來。
明顯的差別待遇令他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