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很美好,希望這美好可以持續得長一點。”遠遠的山崗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自言自語,轉而即逝……
傍晚兩人回了楊宅,楊宅燈火通明,康叔見凡生回來心裏總算平靜了下來。
“紫玉,紫玉。”紫玉被凡生喚醒。“紫玉,我今天要出趟遠門。過幾天才能回,若有什麼事吩咐康叔辦就行了。”
“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早去早回。”紫玉滿臉擔憂之色。
凡生坐在床邊,用手順了順紫玉額邊的散發道:“我答應你盡快回來。現在還早呢,再睡會兒吧。”
紫玉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雙眼又睡了過去。
聲聲清脆的鳥鳴把紫玉再次喚醒,紫玉下床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明媚的陽光把整間屋子照得通亮,遠處綠綠的山影越過牆頭,映入紫玉的眼簾。
“冬兒,可曾看見凡生?”
“楊爺有事出門去了,數日後才能回來。”楊冬聽見紫玉叫她便過來回應。
“夫人今早想吃些什麼?”見紫玉轉身,楊冬忙問。
“隨便弄些什麼就好。”凡生不在身邊,她並沒有什麼胃口。
楊冬聽後行了禮便下去準備了。
紫玉看著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頓時胃口全無,看看這菜,一時間無法下咽。
抬眼看看站在一旁的康叔,紫玉道:“康叔你坐下來一起吃吧。”
“謝少夫人美意,但在下實在地位卑下,還是夫人獨自享用吧。”
“康叔哪裏的話,這些年我沒能在凡生身邊照顧他,還多虧了康叔您招撫凡生。現在有沒有外人在,就不必多禮,過來一起吃吧。”
康叔見紫玉執意,也不敢違背,但又怕這傳到凡生耳朵裏變了味道,就說:“夫人抬愛,這楊冬等人也都沒用早飯,不如也一同坐下來吃吧。”
紫玉知道康叔什麼意思,並沒有反對,“楊爺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就和大家一起用飯,吩咐廚子多備些吃食。”
補了這一句,紫玉才開始用飯。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凡生已經離家數日可仍未見他回來。紫玉心中忐忑,茶飯不思,整個人已經消瘦了許多。
“夫人,請用飯。”楊秋端著飯靜候紫玉。
紫玉臥在床邊,搖了搖頭,“拿下去吧,我沒胃口。”
這時康叔從門外進來,“夫人,楊爺去了幾天,想必事情也辦完了,不如一封家書……”
“不用了。忙完了,他自會回來的。想必是有事耽擱了,再等等看吧。”未等康叔說完紫玉便插口截斷,“秋兒我餓了,伺候我用飯。”
康叔歎了口氣,轉身離去之際紫玉又問道,“凡生走這些日,我這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可謂何故?”
康叔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轉過頭滿臉悲傷地看向紫玉,“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緣’也不枉此理。”康叔說完就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紫玉坐在床頭一動不動,兩行清淚順頰而下,滴落在手邊,熱熱的溫度不到半刻便冷了下來。此刻的心亦是悲傷亦是絕望,我與他注定是殊途一生嗎?那當年的海誓山盟又是什麼?老天又為何如此待我?
紫玉緊閉雙眼想把這傷心之事忘卻,可又怎麼能不留一絲痕跡?短短的春天轉瞬即逝,夏天的腳步正在逼近,但這個原本炎熱的夏天卻讓紫玉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