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一)(2 / 3)

烏娜一愣,似明白了什麼,才開口勸道,“主子,你就別哭了,這瘦弱的身子,可吃不消這總流淚,奴婢想王妃也不會氣太久,等清了氣主子在去看她也不遲。”

“可是----”沒在說話嚶嚶的哭了起來,低下的頭可見那高高揚起的嘴角。

隻見這時耶律狐邪邁步走了進來,心疼的把白鑫蘭一把摟進懷裏,其實剛剛他來了,就在外麵沒有時間,想聽聽烏娜在說什麼事情,聽到蘭兒的話後,他才明白,原來她是擔心彼岸,這樣溫柔善良的蘭兒,他怎麼能亂想呢。

“邪,對不起,蘭兒是不是讓邪失望了?白天的事情,蘭兒真的不是有意的”梨花般的淚水布滿了臉頰,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想摟進懷裏。

隻在輕步走出去的烏娜,在關上門那一刻,才嘲弄的撇撇嘴,真是個虛偽的女人,有誰會相信那樣溫柔的外表下,竟有一顆惡毒的心呢?

不過還好,自己這陣子的暗中觀察,竟然發現白鑫蘭不指有武功,而且就在一個月多前的夜裏,還偷出了王府,看來她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能知道這些秘密,也許就可以控製得了她。

安慰好白鑫蘭後,耶律狐邪才開口問,“蘭兒,本王送你的那塊血玉你可一直戴在身上?”

“邪,怎麼突然間想起來問這件事情了?”

捏了下懷裏的嬌人後,耶律狐邪才接著說,“怎麼?本王不該問問了?你呀,還不是為了你的清白,本王才會擔心的問。”

“清白?蘭兒不懂邪在說什麼?”把臉埋進他懷裏,心裏卻在想這和玉在不在有什麼關聯?

“嗯,剛剛本王看見王妃那裏有一封他哥哥的來信,裏麵有提到玉佩的事情,說是從死去的綠兒手裏拿到的,如若這樣說來,那綠兒之死,豈不是和你有關?”

白鑫蘭心裏一驚,放在他懷裏的手不覺間一緊,“綠兒死時手裏攥著玉佩?”

“是啊,蘭兒,告訴本王,玉佩是不是一直都帶在你身上?”扳過懷裏人的雙肩,直直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咬了咬唇,眼裏的淚水越聚越多,又要流下來,耶律狐邪也擰起眉目,“這怎麼又哭了?你看看你這薄弱的身子,怎麼能承受住經常哭呢。”

“其實,那玉佩在綠兒死之前就丟了,蘭兒一直沒敢張揚,後來還是告訴了烏娜,讓人命下邊的奴婢才遍了整個蘭院,也沒有找到,蘭兒也不敢告訴你,所以---”低下頭,一臉的愧疚。

耶律狐邪聽完之後沒有說話,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其實他不是沒有發現蘭兒話有裏諸多毛病,但有也可能那玉佩卻實是被綠兒拾到的,如今綠兒死了,又死無對證,一時間他也猶豫不決。

想到那張布臉淚痕的小臉,耶律狐邪心裏某個地方被緊緊扯了一下,絲絲疼痛的觸感,讓他一時忘記了呼吸,倔強外麵的她,那般無助脆弱的樣子,就被最她最討厭的自己摟起,也沒有任何反應,他知道她已經麻木。

悠悠的歎了口氣後,才開口道,“蘭兒,這件事情因為綠兒死了,又無旁人做證,如若王妃有招一日說起此事,隻怕你是有百口也莫辨啊。”

“彼岸妹妹心裏的苦蘭兒知道,所以蘭兒不會與她計較,必竟綠兒對她來說是那麼重要。”白鑫蘭再次趴到耶律狐邪懷裏,眼晴裏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難怪找了那麼久都打不到,還以為是那日出去偷偷見麵時丟在了路上,讓烏娜又派人找了許多地方也不見,原來是推那丫頭入湖的時候,被她給扯掉的,可能那時自己也是心情,怕有人經過,不然也不會這點都沒有注意到。

室內一片寂靜,而同一個院裏的另一處室內,暈睡過去的彼岸卻剛剛睜開眼睛。散神的眼晴在眨了幾次後,才慢慢看清原來是自己的房間。

“王妃,你醒了?紅兒正想著要不要叫睡你呢。吃晚飯的時候都過了,奴婢這給你做了點粥。”紅兒懷裏抱著烈兒,走到床邊,看著彼岸紅腫的眼睛,小聲的說道,“剛剛二王子來過了,奴婢說您正睡著,他沒讓奴婢叫醒你,隻是留下一封信讓奴婢交給您。”

彼岸呆愣的神情在聽到紅兒話裏提到‘二王子’三個字後,才慢慢的轉過頭,看向紅兒,張了幾次的紅唇,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卻也沒有流一滴淚,隻怕那一會子,她已把一生的淚都流盡了。

“奴婢不知道王妃為何突然傷心,更不認得這信上寫的是什麼,不過王爺抱你回來後,走時卻一臉的陰沉,奴婢進來時,正好看到了扔在地上的信。”紅兒走到桌子旁,拿過那封信又走到床邊,將信放到了彼岸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