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這人很有特點,如果見過麵,那麼是應該能記得的。”楚梅抬頭看著她。“我應該是認識他嗎?”
“在他家裏,我們發現有你的照片。你在街上走時被抓拍了,魏豪也有相同的照片。”
“我不明白。他是怎麼拿到的?”
“大概是從魏豪那裏得到的。”張俊說。
“這是黃安德那家夥說的嗎?魏豪為什麼要給他楚梅的照片?“
楚梅覺得一陣頭痛。”我不明白。楚梅不知道關於這個人任何東西,楚梅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知道楚梅的事情。”
“黃安德是本市黑幫一個知名的成員。”張俊解釋:“除了走私香煙和攻擊性武器,他們還涉嫌拐賣婦女。可能魏豪正在安排,拿你來做交易。”
楚梅從櫃台中倒退,楚梅搖了搖頭,無法理解他們在說的話。魏豪的跟蹤是楚梅能相信的事,但是要把楚梅當貨物來交易,這讓人費解。唉,魏豪是看到楚梅就恨,恨他的父親再婚,而不是去懷念他的母親。他恨楚梅讓他被勞動改造,也恨楚梅讓他的父親賠給了她那麼一大筆錢,他認為那筆錢應該是由他繼承的。但黑幫?販賣婦女?楚梅無法理解所有這些。
周格翻找照片,直到她找到一張長方形邊框的相片,上邊是一個白金藍寶石手鏈——這是明白無誤地法醫照的相片。“你認識這個嗎?”
“是的。這是魏豪母親的。他把它改為適合他戴的。他去哪裏都戴著它。”
“黃安德死時,他戴著它了。”她說,語氣依舊平穩。“這可能是一個紀念品。”
“紀念什麼?”
“魏豪的謀殺案。”
楚梅盯著周格,看來,她知道得很多。“你說黃安德可以對魏豪的死負責?那麼是誰殺了黃安德?”
她看著楚梅的眼晴,理解楚梅的問題背後的動機。“他被自己人帶出去的。”
“你確定嗎?”楚梅需要知道,他們認為林翔翼沒有被涉及到。是的,他會為楚梅去殺人——為保護楚梅,但他不會為了避免去監獄而殺人滅口。
對楚梅的查詢,張俊皺著眉頭。周格作了回答。“毫無疑問。我們在監控錄像有了線索。他的一個同夥也對黃安德不友好,因為黃安德跟他未成年的女兒睡覺。”
希望洶湧而至,緊接著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懼。“那麼發生了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你認識不認識哪一個跟黑幫有聯係的人?”張俊問。
“啊,不認識的。”楚梅極力申辯說:“對我來說,那是另一個世界。我也很難相信魏豪會跟黑幫有任何聯係,但說真的,我也不了解他在外邊做的事情。”
楚梅心裏好壓抑,楚梅揉了揉肚子。“我想把這些事拋在腦後。我希望他別毀了我的生活。是的,會發生什麼事?他會在死後也還纏著我嗎?”
周格迅速、高效地收集那些照片,臉上毫無表情。“我們已經盡力。你從今以後,是怎樣地生活,那得依靠你自己。”
六點十五分後,楚梅出現在林氏健身館,因為她已經跟米蘭約好。楚梅也感到一種可怕的不安,還有一陣讓楚梅就要瘋狂的疲憊感。警官一離開,楚梅就發了短信給林翔翼,告訴他,她想稍後看到他。可是直到楚梅把手袋放到健身房的儲物櫃裏時,楚梅還沒有收到他的回複。
像所有林翔翼的東西一樣,林氏健身規模宏大,設施齊全。三層樓的俱樂部總部——全國各地還有數百個健身連鎖店,具有愛好者所需要的一切,以及水療服務和男人酒吧。
楚梅先是上了跑步機,開始是用輕快的漫步熱身,然後再發展到跑步。步伐打開了,思緒也隨之打開了。
有可能嗎?林翔翼和楚梅能一帆風順地重整旗鼓挺過難關嗎?怎麼辦?該做什麼呢?楚梅心裏帶著要問林翔翼的那些問題,大腦瘋狂轉動——希望他和楚梅一樣笨。他不應該被卷入黃安德的死中去,楚梅不相信他會被卷進去。
楚梅跑到大腿和小腿都酸痛了,汗水順著楚梅的身體淌下來,而肺部因為呼吸用力而疼痛了,可她還是沒有停下來之意。
米蘭也終於停止下來,她來到楚梅跑步機邊,她在楚梅眼前揮舞著手。“我現在才發現,你是一部運轉得很瘋狂的機器。”
楚梅放慢腳步成慢跑,然後步行,最後停止。抓住毛巾和一瓶水,楚梅走下跑步機,感覺跑得太漫長,也太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