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眼睛閃閃發光。“不會。我就隻是一律叫寶貝。”
“吳劍。”楚梅搖搖頭。這人真是不可救藥了。“你打算讓美美認識劉蕾嗎?”
他聳了聳肩。“我不認為那樣不好。”
“是嗎?”
“美美總會有一天離開我,再去找別的男人,而劉蕾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想,她們兩個認識不會有什麼好處,倒是有可能會是麻煩。”
“你曾告訴過我,我不是很喜歡美美。她已經有另找他人的想法了?”
“她就是那樣一個人,”他不屑地說:“我可以忍受得了。”
楚梅注視著他。
“她需要我,姐。”他平靜地說:“劉蕾則是愛我。”
這就讓楚梅明白了。有時候,被人需要是很好的。“明白了。”
“誰說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給我們一切?”他哼了一聲,說:“我不敢說,我會跟定某個人。看看你,還有你沒有名字的家夥。”
“我發現,畢竟不是同一基因,我們的觀念大不一樣。也許,我陳腐了。”
“嗬,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他拿出他的杯子,和楚梅的杯子碰了一下。
楚梅眨了眨眼睛。“話說回來,你想把我爸爸帶出去玩嗎?”
“這不行嗎?”
“這是一個好主意,如果我們能讓他跟著我們出去。”楚梅笑著說:“那算你厲害,吳劍。”
他向楚梅眨了眨眼,楚梅覺得更平靜一點了。
楚梅生活中的一切似乎動搖了,尤其是楚梅最愛的人們之間的關係。這對楚梅來說,是很難麵對的,因為楚梅看到他們幸福,她的內心才會保持平靜。也許,當所有這一切都安靜下來,楚梅就會更堅強一點了,她自己也會站得更直一點了。
如果是這樣,經曆的有的焦慮和痛苦都是值得的。
“想讓我把你的頭發做好嗎?”吳劍問。
楚梅點了點頭。“那好吧。”
當楚梅去上班時,她很失望地發現,米蘭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她叫楚梅進去時,她隻是向楚梅無精打采地揮揮手,然後重新坐到椅子上。
“姑娘,你需要把那個人踢到路邊去了。”楚梅說:“這樣,不是你的風格。”
“我知道。”她把長長的劉海往後捋。“下次我見到他,我就跟他分手。自從上星期五,我就沒有聽到他的消息,這讓我瘋狂,我想知道是不是他在酒吧做兼職時又勾搭上了什麼人。”
“唔。”
“我知道,總是擔心跟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勾搭上了別人,這是不冷靜的。”
楚梅安慰她說:“如果你需要我,就打個電話。”
她短促地苦笑一聲,禮貌隆地問:“你跟林總怎樣?”
“我不跟他了。”楚梅說,臉不紅,但心跳不正常了。
她洞悉一切似地點頭同意。“我知道。但是你星期六玩得很開心,對嗎?順便說,他是個白癡。有一天,他會明白過來,並爬回來的。”
“他周末給我媽媽打電話了。”楚梅說,靠在桌上,降低楚梅的聲音。“問了我的情況。”
“哇。”米蘭也俯身向前:“他怎?說?”
“我不知道細節。”
“你會回到他身邊嗎?”
楚梅聳了聳肩。“我說不好。這取決於他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得好不好。”
“完全正確。”她擊掌慶祝楚梅。“你的頭發看起來很好,順便讚一下。”
楚梅感謝她,然後走向自己的辦公小隔間,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她爸爸打電話過來,她就請假出去。楚梅在大廳的盡頭正要轉過拐角時,馬濤走出他的辦公室,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笑容。
“哦,我的上帝。”楚梅停下腳步。“你神彩飛揚的。讓楚梅猜一猜。你訂婚了!”
“是的。”
“耶!”楚梅把錢包和袋子丟在地上,鼓掌。“我真為你高興!祝賀你。”
彎腰,他拿起楚梅的東西。“到我的辦公室來。”
他示意楚梅先進去,然後關上了在楚梅們身後的玻璃門。
“在求婚過程中,曆經艱難險陰嗎?”楚梅問他,在他的桌子前麵的座位上坐下。
“是我經曆的最艱難的事。”馬濤把楚梅的袋子遞給楚梅,坐到他的椅子上,他前後搖晃著。“她讓楚梅先考慮好。你能相信嗎?她一直都知道我要求婚的。”
楚梅笑了笑。“她很了解你。”
“她等了兩分鍾,然後她答應了我。我告訴你吧,那幾分鍾就像幾小時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