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求婚？”楚梅微笑著問馬濤。
他大笑了。“在亂哄哄地方，我做不了這事，對嗎？像燭光餐廳或漂亮的昏暗的酒吧，這此地方都太吵了。不，楚梅必須等到在夜深人靜時，當大家都喝得微醺了，梁磊的車子把我們回家後，我們站在她的公寓外的台階上，我知道，再不說，又要失去一個機會了。那時，我就在街上就脫口而出了。”
“我認為這真的很浪漫。”
“我認為你才是一個浪漫的人。”馬濤反駁道。
“誰在乎葡萄酒和玫瑰？任何人都可以那樣做。那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而這些人不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對吧？你這樣做，才是浪漫的。”
“一如既往，你說到點子上了。”
楚梅對自己的指甲吹了一口氣，在楚梅的襯衫上擦了擦。“我能說什麼？”
“在星期三的午餐，我會讓梁磊把整個過程，細細地跟你說一遍。他已經把這個故事講了很多次，他有演講的天賦。”
“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楚梅確信，梁磊會比馬濤本人說生動，因為，馬濤是在他們倆認識的紀念日宴會後女朋友求婚的，梁磊送他們回家，梁磊目賭了整個過程。那個大塊頭的、肌肉發達的承包商就像他的紅頭發那樣充滿活力。“你們兩個好朋友，是天生的搭檔。”
“你也這樣說。”他說，眼睛含著笑。“我們喝點咖啡，然後開始這一周的工作，好嗎？”
楚梅站在那裏。“嗯，但是，我爸爸說，這一周他要來浦江。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到，但可能是今天。當他到達的時候，我要去接他，我還要安頓他。”
“你需要請假一下嗎？”
“隻是把他安頓到我的公寓房裏。最多也就是用幾個小時而已。”
馬濤點頭。“你說，你媽是突然到來。沒什麼事吧？”
“應該沒有什麼。”
“好吧。你需要用時間時，就吱一聲，在我這邊，沒問題的。”
“謝謝！”
當楚梅把她的東西放在書桌上，她想——第一百萬次——她是多麼的喜歡這份工作和她的老板，這種和諧和輕鬆的工作氛圍，讓人天天快樂。
中午休息時間，楚梅帶她出去，到一個快餐店去吃午飯，米蘭告訴楚梅，她還沒有機會跟她的男朋友正式提出分手。楚梅和米蘭都隻是點了一碟糖醋排骨和一碗絲瓜肉片湯，在這炎熱的天氣裏，大家都喜歡吃得寡淡些。
她們坐在後麵的一個小金屬桌子旁，她們的午餐的殘羹冷炙在她們之間的一個托盤裏。這個飯館在中午期間並不像這個地區的一些其他餐館那樣瘋狂，客流量不算多，它適合她們獨處。在這裏，她們可以輕言慢語，不用扯著嗓子才能讓對方聽得到。
“馬濤現在是情場得意了，整個人輕飄飄的樣子。”米蘭說，舔著她的匙羹。她穿著一件灰綠色的連衣裙，這跟她黑色的頭發和雪白的皮膚很相配。米蘭總是穿著大膽的顏色和款式，楚梅很羨慕她這麼好的打扮能力。
“我知道。”楚梅笑著說。“看到身邊的人那麼快樂，心情也好。”
“無內疚的快樂，不像是這個冰淇淋。”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聽不懂？”
“哈，你啊，看來沒有過那種心態。稍胖的女孩往往都是吃貨，特別是冰淇淋之類的甜食，可吃了以後，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內疚感。”
楚梅歎了一聲。“謝謝你提醒，我今天要去健身房了。我有好多天沒有去鍛煉了。”
“你是如何才能保持這種恒心呢？”她問楚梅。“我知道我也應該去，但我總能找到借口不去。”
“可你卻能保持這一驚人的身材，你不健身也不要緊了。”楚梅搖搖頭。“你真讓我無地自容！”
她的嘴角得意地翹起。“你在哪裏鍛煉的？”
“我有時候去常規的健身房，有時候就去練以色列搏擊術。”
“你下班後還是下班前去？”
“下班後，我這人早上起不得很早。”楚梅說：“睡覺是我的最愛。”
“你介意有時間帶我一起去嗎？我不知道搏擊術是怎樣，但健身房我知道。你今天要去哪裏？”
楚梅吞下了一點巧克力，正要回答，好聽到手機鈴聲。
楚梅把它掏出來，急忙接電話：“你好嗎？”
“天使。”
有那麼一秒鍾，楚梅聽出了林翔翼的聲音有點沙啞。“嘿，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