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梅的雙手緊握成拳：我隻能通過他的司機才能聯係到我的男朋友？
“我不喜歡這樣。”
“我也不喜歡。讓我盡快地正常跟你在一起是我的頭等大事。”
“張大江被放在中間，對於他不危險嗎？”
“他原來就是偵察兵出身的，後來還在國家安全局幹過，秘密的電話對於他來說，隻是小孩子遊戲了。”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把實話都說了，楚梅，我可以追蹤你，通過那個電話，並且我會這樣做。”
“什麼？”楚梅溜下床站起來。楚梅的思緒在偵察捕——國家安全局————手機跟蹤這幾個概念之間來回！不知道先思考哪一個。
“沒門兒！”
他也站了起來。“如果我不能與你在一起或者和你說話，我至少需要知道你在哪裏。”
“不要這樣，林翔翼。”
他的臉色很鎮靜。“我本來不用告訴你的。”
“真的嗎？”楚梅走到壁櫥裏拿了一件睡衣。“你以為，你跟我說過了，這件事就不算荒謬了，就可以理直氣壯了？”
“少來了。”
怒視著他，楚梅兩手伸到一件紅色絲綢睡衣袖子裏，把帶子打了一個結。“我認為你是個喜歡跟著我的控製狂。”
他雙臂交叉。“其實，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楚梅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她的大腦再次回想起了幾周前的那些事，腦子裏邊出現了魏豪的影子。突然，一切都是有道理的：一天早晨，當楚梅試圖步行去上班，林翔翼嚇壞了；張大江為什麼每一天跟蹤著楚梅，不離左右；她乘坐的電梯，林翔翼憤怒地強占著。
所有這些，楚梅總是恨他，罵他是個混蛋，然而，到了現在，她終於知道，他卻一直是讓她的安全，為了她不受魏豪傷害。
她的膝蓋發軟，她不顧好不好看，癱倒到地板上。
“楚梅。”
“給我一分鍾。”
楚梅想起了在他們分開時發生過的很多事情。她現在知道，林翔翼不會允許魏豪帶著她被侮辱和侵犯的照片，走進他的辦公室，然後又能大搖大擺地走出去。王響隻吻了她，而林翔翼就打了他。魏豪曾反複傷害了她多年，還留有圖片和視頻。林翔翼第一次見到魏豪時的反應一定是很瘋狂的。
那天楚梅發現林翔翼剛洗完澡，襯衫袖口上有一個深紅色的汙跡，那天魏豪一定是到過林氏集團的寫字樓。她最初懷疑是口紅的，原來那是魏豪的血。在林翔翼的辦公室的沙發，沙發靠墊，是因為一場戰鬥中弄亂的，而不是他跟劉詩琳的午間快餐。
強烈地皺著眉，他蹲在楚梅麵前。“你以為我想點點滴滴都控製你嗎？是因為有特殊情況。相信我，那是我想讓你獨立，同時也保證你的安全。”
真的，事後之明不隻是讓事情清晰，同時讓楚梅糾結，讓楚梅心碎。“我明白了。”
“我不這樣認為。這，”——他不耐煩地表對著自己打手勢——“隻是一個表象。你才是我的動力之源，楚梅。你能理解嗎？你是我的心肝和靈魂。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也會讓我痛不欲生。保證你的安全對是保護我自己！容忍我，如果你不自己保護自己，那麼，就由我來做吧。”
楚梅撲進他的懷裏，把他撞了個趔趄，仰麵倒下。她用力地吻了他，她的心怦怦直跳。
“對不起，我讓你生氣了，”楚梅咕噥著，一邊動情地吻著他：“你真的讓我生氣了。”
呻吟著，他緊緊擁抱楚梅。“所以我們沒事了嗎？”
楚梅嘴著嘴。“為手機的事，也許還沒完。手機跟蹤會讓人瘋狂的。真的
，一點都不好玩。”
“這是暫時的。”
“我知道，但是——”
他把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我在手機上設置好了，隻是跟蹤你手袋裏我的那部手機。”
這個消息讓我無言以對。
林翔翼傻笑著說。“這已經夠開明了吧？”
“閉嘴。”楚梅掙脫了他，並捶打著他的肩膀。“我們都完全瘋了。”
“我喜歡選擇性瘋狂。但我們可以一直這樣。”
楚梅感覺到的那股柔腸蜜意消散了，她想起了，她們的戀情還得藏著掖著，恐懼由然而生。多長時間後，她才能再次見到他？幾天？在一生當中，她都不想要重複上幾周的那種生活了。甚至連離開他的念頭從她的心尖閃過，她都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