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個人都相愛著,卻隻能像地下黨員那樣,偷偷地來往,這種境況,不論是誰碰上,想起來,都不免心生酸楚,楚梅再怎麼堅強,她也會因之悲切。
楚梅不得不忍受痛苦,問,“那麼什麼時候我們能夠再次在一起?“
“今晚,楚梅。”他漂亮的眼睛裏是煩惱的目光。“我不能忍受你臉上的這種表情。”
“不要離開我,陪著我。”楚梅低聲說道,又一次感到淚水就要流出來了。“我需要你。”
林翔翼的指尖輕輕地順著她的臉頰撫下來。“你是跟我在一起了,一直都是。你從來沒有一秒鍾從我的心頭上滑落過。你擁有我,楚梅。無論我在哪裏,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
楚梅倚靠在的懷抱裏,任由他愛憐地撫摸,讓它溫暖她,把寒意驅走。“不再搭理劉詩琳了,我受不了。“
“不再有了,”他同意了,讓楚梅吃驚。“我已經告訴她了。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但她想要像過去一樣,她和我的過去,可是我想要你。”
“魏豪死的那天晚上,她是你的無罪證明。”楚梅無法再說下去,她怕想到那幾個小時裏,他跟她在一起時所做的事。
“不,廚房裏的火才是我真正的辯解手段。它用了差不多整夜的時間來對付消防隊,保險公司,還要在食品服務方麵做緊急安排。劉詩琳為此在那兒逗留了一段時間,她走的時候,我手頭上就有了很多保證我行蹤的很多證據。”
楚梅知道,她心裏的欣慰都寫在她的臉上了。因為林翔翼的目光溫和了下來,他也因為讓她看到這麼多讓她痛苦的東西,目光裏也充滿了愧疚。
他站起來,伸出一隻手來扶起楚梅。“你的新鄰居想邀請你參加晚宴。讓我們定在八點。你會找到鑰匙——和那把頂樓套房的鑰匙——在你的鑰匙扣裏。”
楚梅接住了他的手,站了起來,試圖用用輕鬆的口答。“他很帥,我不知道他會是不會第一次約會就帶我出去?”
他的笑容是那麼壞,讓她都有些興奮了。“我認為,隻要你想,他就樂意。”
楚梅發出了一個激動人心的歎息。“好浪漫!”
“我會給你浪漫。”
林翔翼把楚梅拉到他懷裏,讓她沉浸在無比輕鬆愉快之中。
楚梅閉上眼睛,在呻吟中,她乖乖地再一次投降了。
......
由於炎熱和潮濕,楚梅選擇了一個輕軟的亞麻緊身連衣裙,把她的頭發向後梳成馬尾辮,配一副小金耳環,淡淡地化了一個妝。
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林翔翼又回到了彼此的身邊。楚梅現在住在一個沒有魏豪的世界裏,再也不用擔心,他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的門口。她再也不需要擔心,林翔翼因為了解了她的過去而對他們倆產生隔閡。他知道了那一切,而他依然深愛著楚梅,這讓楚梅感到無限的欣慰。
但剛剛開始的寧靜緊接著就是楚梅對林翔翼的擔心——她需要知道他不會被起訴。他真的犯了罪,而他怎麼可能最終被證明是無罪的呢?他們是不是要為他做過的事而終生都擔驚受怕呢?
離開她的房間,楚梅要出去工作,期待著未來幾個小時裏能在翔翼廣告公司的忙碌中得到心靈的寧靜。那是全國同行中居領先地位的廣告公司。當她拿起放在早餐吧上的錢包時,她發現吳劍在廚房裏。
他靠在櫃台上,兩手抓住櫃台邊緣,而他的女朋友,劉蕾,捧起他的臉,熱烈地吻他。劉蕾全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而吳劍隻穿著灰色的毛衣低低遮住他性感的瘦臀,他們都閉著眼睛,迷失在彼此之中。
看著他們,這不禮貌的,但楚梅還是情不自禁地要看。其一,看著這兩人親熱,讓她興奮。其二,她發現吳劍的姿勢很生動。但他英俊的臉明顯傷感的,他抓著櫃台上而不是他所愛的人,出賣了他揮之不去的距離。
楚梅拿起手袋,盡量悄悄地像貓一樣潛行出去,惦著腳尖從公寓裏出來。
因為不想剛到公司就累垮了,所以,楚梅叫了一輛出租車,而不是步行。
從後座上,她看到了林翔翼的寫字樓映入眼簾,閃閃發光的和獨特的藍寶石的尖頂就是林氏集團的總部,也是她上班的翔翼廣告公司所在地
她的工作已經是馬濤當助手,但已經同時擔任初級客戶經理,她認為,能擁有這一個工作,已經是夢想成真。雖然有人——其實就是她的繼父,大金融家李澤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選擇了一個初級職位,想想她的背景和她的資產,楚梅很為自己在工作上的晉升而感到自豪。馬濤是一個偉大的老板,他有時親曆親為,但也敢於放手,這意味著楚梅可能通過他的指導和自己的親手工作學會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