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陸娜哄著楚梅。“我可以不把你的名字寫出來,楚梅。我不會使用任何東西,讓你被別人認得出來。這是你表達自己內心所思所想的一次機會。”
她的心頭如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她是林翔翼想要的那種類型,高挑,苗條,肌膚白嫩細膩,楚梅覺得自己是一隻醜小鴨站到了一隻白天鵝麵前。
“你真的要走這條路嗎?”楚梅輕聲問,直觀地肯定,她在過去某個時候,一定跟林翔翼有過一腿。“他不是我想要詆毀的人。”
“你怕他嗎?”她反擊。“我不怕。他有錢,但他不能因些就能為所欲為。”
楚梅緩慢地深呼吸了一下,直率地說:“不,我也不害怕。但是我已經學會如何對付他,我會繼續我想做的事。”
她抬起下巴。“你可以不必害透明透,因為你有搖滾明星在前方等待。”
“不管怎樣。”楚梅心裏偷偷地歎了一口氣,為她提到楚梅的前任王響,那個當紅的樂隊主唱,她遇到過的其中一個最性感的男人。像林翔翼一樣,他也渾身散發出熱浪一般性感的魅力。但他也不像林翔翼,他不是楚梅生命中應該愛的人,楚梅已經不再想要再去趟這池過去的水。
“你聽我說,”陸娜從她裙子的一個口袋中抽出一張名片——“很快你就會發現,林翔翼是利用你讓劉詩琳嫉妒,然後又回到他身邊。當事情真的是這樣了,打電話給我。我會等你。”
楚梅接過名片。“你為什麼認為,我知道了一些對你有價值的東西呢?“
她厚實的雙唇緊抿。“因為無論林翔翼勾搭你的動機是什麼,你們總之是有過那麼一段,你應該對他有所了解。”
“也許是吧,但那是過去的事了。”
“這並不意味著你不知道什麼東西,楚梅。我可以幫你找出有價值的東西。”
“你的角度是什麼?”楚梅現在腦海裏有個想法:如果她幹坐著,眼睜睜地看著有人端著槍瞄準林翔翼,那麼,她是被詛咒的。如果她下對他一定有威脅,那麼楚梅也決心帶她離開。
“那個人有陰暗的一麵。”
“難道我們不都是這樣嗎?”
她看到林翔翼什麼東西了?在他們過去的那個苟合的過程中,他向她展示了什麼?如果他們真的有過那事。
“為什麼我們不去找個地方談談?”陸娜勸著楚梅。
楚梅瞟了一眼不遠處一個正在搞收拾廢物的物業工作人員,她正很有禮貌地做著做著自己的手中活,好像沒有注意到她們倆的談話。楚梅現在還很難跟陸娜打交道,因為跟周格那個女警察的談話後,在情緒上,楚梅仍然沉浸在天昏地暗之中。
“也許下一次吧,”楚梅說,在猶豫中,向她征求意見,因為她必裏還想要密切注意她。
門衛上夜班的其中一個人走過來,似乎他感覺到了我的不安。
“這是來找我的記者,陸女士,她就要走了。”
楚梅告訴他,有意識地讓自己放鬆表情。如果警察來了都沒能銷抓住林翔翼的什麼把柄,一個愛管閑事的自由撰稿記者不會比她更能做出什麼來。
楚梅很很了解,什麼樣的信息可以從一個警察口中透露,並且知道這有多大的可能性。她不是警察,但也在警察身邊生活多時,她聽到過這方麵很多的話題。
楚梅轉身走向電梯。“晚安!陸娜。”
“有空時,我們再聊。”她在楚梅身後叫道。
楚梅走進電梯,按下到她樓層的按鈕。當門關上了,她扶住了扶手。她想要警告林翔翼,可是,她又擔心,現在她的每一個電話,都是警察截聽的對象。
胸口的疼痛加劇,楚梅發現他跟林翔翼的這段戀情曆盡了艱辛,竟然連普通的對話都障礙重重。
走出了電梯,走進了她的房間,穿過寬敞的客廳,把手袋放到在廚房一張凳子上。浦江市璀璨的萬家燈火通過客廳大落地窗戶展現在她眼前,但她無心欣賞。楚梅已經焦躁得不在乎身處何方,唯一考慮的重要事情就是,她現在不是跟林翔翼在一起。
當她走過走廊,走向臥室,柔和的音樂的聲音從吳劍的房間裏飄出來。他有朋友來嗎?如果是這樣,那是誰?楚梅最好的朋友已經決定應付兩個關係——一個是能夠接受他的女人,另一個是痛恨吳劍跟別人勾搭的女人。
楚梅進了浴室就一路脫下衣服,讓它們掉落在地板上,然後走進噴頭下。當她擦淋浴露時,不可避免地又想那些跟林翔翼一起沐浴的情景,那些快樂的時刻。此時此刻,成了一種折磨人的饑渴,讓她不安、煩躁。唉,真不知道,今夜成不能成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再次跟林翔翼說話。楚梅有太多的話要跟他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