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巧合,為什麼不是呢?”周格聳聳肩,說道。但她的眼睛出賣了她,那不是好的心理話。她知道。她不能證明,但她知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可以繼續挖掘,花時間在這個案子上,不過,我桌上還有其他的案子。但問題是什麼?林翔翼對公眾沒有危險。我的同伴會告訴你,自行處理法律上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恰當的。在大多數情況下,我是也是持同樣的態度。不過,魏豪是想要殺了你,也許不是下個星期,也許不是明年,但總有一天。”
她站起來,拂了一下她的褲子,拿起她的水和毛巾,而忽略了一個事實,楚梅淚已潸然。
林翔翼!楚梅把毛巾壓到楚梅臉上,不知所措。
“我燒了我的筆記,”她繼續說:“我的夥伴也同意結了這個死案,我們已經走到了一個死胡同,再也沒有人在乎魏豪是死了還是活著了。”
楚梅抬頭看著她,眨著眼睛,楚梅把眼淚擦掉,把流淚造成的陰霾擦掉,讓眼睛重新清楚地看到眼前的東西,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跟他分手是上星期六分手,在我們闖進你的晚餐後,不是嗎?”楚梅點點頭時,她也點了點頭。“那時,我們正在詢問他,他說了過後再告訴我們什麼。那一次,我看到了他目光裏對你的真愛,老實說,也就是這份真愛,才促使我願意告訴你這些東西,現在你可以回到他的身邊去了。”
“謝謝你。”這一句話,到現在為止,楚梅從來沒有像這一次說得那麼誠摯。
她搖著頭,她開始走下樓梯,然後停了下來,轉過身,抬頭看著楚梅。“我不是你應該感謝的人。”
***
不知何故,楚梅停在了林翔翼的公寓門前。
楚梅不記得是怎麼離開李嘉的工作室的了,也不知道楚梅有沒有告訴馮虎她要到哪裏,楚梅也不記得怎樣經過衛門,又是怎樣乘電梯上去。
當楚梅發現楚梅已經站在林翔翼門前,楚梅醒過神來的時候,楚梅不得不停了一會兒,考慮著該不該來到這裏。
楚梅按響了門鈴,等待著。沒有人回答,楚梅坐到地板上,背靠著門。
是林翔翼在那裏發現了楚梅。電梯門打開了,他走了出去,他看到楚梅,突然停了下。他穿著運動服,他的頭發還在因為流汗而濕濕的,他從來沒有這般光彩照人。
他盯著楚梅,一動不動的,所以楚梅說:“我沒有鑰匙了。”
楚梅沒有起來,因為楚梅不知道自己的腿還能不能支持住楚梅。
他蹲下來。“楚梅?你怎麼了?”
“今晚,我碰到了周格。”楚梅吞吞吐吐地說。“他們把那個案子完全放棄了。”
他的胸部在深呼吸中起伏,雙肩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伴隨著那個聲音,楚梅知道,籠罩在林翔翼心頭上的陰雲已經消散了。林翔翼也知道,楚梅已經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在他們之間的空氣中,那個真相就沉重地懸掛著,成了伸手可及的事實。
楚梅,我願意為了你去殺人放火,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擁有的一切.....但我不會放棄你。
林翔翼跪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上。他低著頭,等待著。
楚梅跟著他,也跪了下去。楚梅抬起他的下巴。用楚梅的手、楚梅的嘴唇,摸了摸他的臉。
他雙手把楚梅摟過去,緊緊抱著楚梅,臉貼在楚梅的脖子上,喃喃地問:“我們該何去何從?”
楚梅抱著他,夢囈一般說:“在一起,不論命運把我們帶到哪裏!”
浦江市的出租車司機是一個獨特的人種,他們擁有過度的無畏,它們加速著從人群中呼嘯而過,像一條條慌張逃竄的魚,風馳電掣地穿梭在擁擠的街道上。為了不那麼緊張,楚梅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智能手機屏幕而不是看著從身邊擦肩而過的那些車輛。每當她稍不留神,看著那些車,楚梅的右腳就用力踩一下前方,她的身體本能地踩刹車。
但隻有一次,我不需要任何分心。我心裏總是甜蜜地想著以色列搏擊術的訓練課,我的腦海裏總是浮現著我愛的人所做的事情。
林翔翼。隻是想他的名字,就有一股熱流付傳遍我緊張的身體。從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起——看到他衣裝華麗英俊得不可思議的外表,深諳他陰暗、危險的內心世界——我感覺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那種吸引力。我需要他,就像我需要我的心髒跳動一樣,他願意把自己置於非常危險的境地,為了我,冒一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