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劍出現在他的門口，頭發蓬亂，臉上緋紅，他隻穿著平角內褲。他靠在門口，露出懶洋洋的、滿足的笑容。
“嗨。”
“嘿，看來你今天很開心。”
“是啊，還行吧。”
楚梅微微一笑，說：“我不想做出什麼評判，但我認為你和那個叫王麗娜的小護士不正常了。”
“我也從沒想過我們會這樣。”他把一隻手搭在他的頭發，弄亂它。“可她過於崇拜我了，我也隻能這樣。”
楚梅也倚在自己的門口。“這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說的大多是那些是追星的小女孩們。”
“先別說別人，照照鏡子，可能可以看到自己過去的樣子。”他聳了聳肩。“我們將拭目以待。她知道我的世界裏已經有了劉蕾，也知道我不可能離開她。劉蕾，想想真的對不起她。”
“知道這樣想就好，也許，有的東西，我們應該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有所改變。不過，今晚我們先不上修養課，我們一起看動作片好不好？我帶了一瓶不含酒精的香檳回家了。”
他的眉毛豎起。“這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還在療傷，吃藥的時候，不要喝酒，你知道。”楚梅冷冷地說。
“今晚你不去練功嗎？”
“我明天會補上的。今晚想跟你一起喝冷飲，我想躺在沙發上，慢慢享受一個晚餐。”
“你是一個叛逆者，姐。”他咧嘴一笑。
***
李嘉撲通一聲被摔到墊子上，楚梅為自己的成功激動不已。
“好，”楚梅說，用拳頭打出去。學會把一個像李嘉這樣的家夥摔倒，這是不小的成就，楚梅是花了楚梅很長的時間找到一個杠杆，正確地獲得楚梅需要的平衡，因為在過去的幾周時間裏，楚梅的精神世界就一直傾斜著。
其實，是楚梅與林翔翼的關係傾斜時，楚梅的生活失去了平衡。
嗬嗬笑著，李嘉伸手給楚梅，讓楚梅拉他起來。楚梅抓住他的左手，拉他起來。
“很好。很好，”他稱讚道：“今晚你竭盡全力了。””謝謝。要不要再試一下？”
“需要休息十分鍾，喝點飲料。”他說。“我需要跟那邊的黎瑞傑說幾句話，在他離開之前。”
黎瑞傑是李嘉的一個合作教練，一個大漢，兩三個新來的男學員合攻都不是他的對手，楚梅無法想象自己能抵擋他這樣強大的攻擊者，但楚梅在班裏也看到了，有幾個非常嬌小的女人就能做到。
楚梅抓起毛巾和礦泉水，走向靠牆站成一排的看台。楚梅的腳步踉蹌起來，當楚梅看到一個曾經來過楚梅家的警察的時候。雖然，這名叫周格的警察不穿工作製服。她穿著動運衫、運動褲、運動鞋，她何烏黑色的、卷曲的頭發在腦後梳成了馬尾辮。
因為她是剛剛進來，而門碰巧就在看台上的旁邊，所以楚梅自己正好是向她走去，楚梅強迫自己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楚梅，”她向楚梅問候。“想不到在這兒碰見你。你跟李嘉學搏擊的時間好長了嗎？”
“大約一個月，很高興見到你，警官。”
“哈哈，不是這樣的。”她的嘴撇了一下：“至少你不認為見到我會高興。然而，也許你不高興，但我還是想跟你聊幾句。”
楚梅皺了皺眉頭，被她混亂的話弄糊塗了。不過，有一點是清楚的。“我現不能和你說什麼，在沒有律師在場時。”
她伸伸雙臂。“我不是在上班，但不管怎樣，你什麼都不用說，由我來說就行。”
周格指指看台，楚梅不情願地坐下。
“我們到上麵高一點的地方坐下，好嗎？”她爬到頂部，楚梅站起來，跟在後麵。
兩人坐定，周格把她的胳膊放在膝上，看著下麵的學員。“這裏的夜晚是很熱鬧的。我平時都是來上白天的課。我一直有個想法，萬一有一天下班後我碰見你，我想和你談談。可我想，這種機會可能是零。哈，可你竟然也來這裏了，這一定是一個好征兆。”
楚梅最想聽到她說的，不是這些話，但楚梅知道，這是她的開場白。“我倒是想知道，你認為這是什麼樣的好兆頭。”
“對你不說，應該是。在工作之外，跟涉案人員談案件，這是一個警察的禁忌。但這次，我破例了。”
周格的嘴唇抿了一下，好像她是在拚命想什麼事情，然後她看著楚梅，說：“我認為是你的男朋友殺死了魏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