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一個漂亮的女人一起吃午餐嗎?”
他的聲音裏充滿笑意:“絕對樂意前往。”
“這周任何時候都行,隻要你有空。”
“今天怎麼樣?”他建議。”我碰巧有時間,大排檔,還是快餐店,隨便你選。”
“那也行。中午嗎?”
楚梅跟農勤耕定好了時間,然後就掛了手機,這時,馬威來到楚梅的小隔間旁邊停下來。他對楚梅眨眨小眼睛說:“幫幫忙。”
楚梅勉強地笑了笑。“好的。”
兩個小時飛逝而過。當中午到了,楚梅走到樓下,發現農勤耕在大廳等候。他的頭發剪得比以前短了,波浪形,有點狂野,篷鬆,他的大眼睛閃閃發光。穿著黑色的長褲和一件白色襯衫,衣袖卷了起來,他顯得很有信心、很有魅力。他用孩子氣的笑容迎接楚梅,讓楚梅目瞪口呆——以前,小時候,這個孩子氣的男人,怎麼會對他母親撒謊,怎麼會誣陷他的哥哥?也許,也不能苛求他,他自己那時也是個孩子,生活在一個不正常的家庭裏。
“你打電話給我,我很高興。”他說:“但我必須承認,我很好奇,你為什麼約我吃飯了。我想知道,是不是跟林翔翼又和劉詩琳重歸於好有關。”
這很讓人傷心,也很可怕。楚梅深呼吸,然後長吐一口氣,釋放楚梅的緊張。
“你為什麼這麼恨你哥哥?”楚梅問他,讓他先通過旋轉門。遠處雷聲隆隆,但天氣還很悶熱,大雨已經停止,讓街道充斥著一小坑一小坑的肮髒雨水。
他和楚梅並肩走在人行道上,這讓楚梅渾身泛起厭惡的戰栗。
“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農勤耕用一個反問句,巧妙地避開了楚梅的問題。
“嗯,隻是好奇。”
吃完午飯,楚梅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要激起他的仇恨,讓他說出為什麼恨他哥哥。
從談話中,楚梅知道。林翔翼對他來說,就是一麵鏡子,而農勤耕所關心的是,他在鏡子裏看到的那個男人。林翔翼更帥,更有錢,更有權力,更加自信,更......農勤耕顯然是被酸酸的醋意折磨著了。他想起林翔翼,他心中就有一個想法,在孩提時代,林翔翼受到了所有的關注。
這可能是真實的,想想,他經曆過的苦難,也應該是這樣。更糟的是,兄弟姐妹競爭已經跨越時間,一直延伸到他們的職業生涯中,這在林氏集團業收購天籟唱片公司多數股權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楚梅心裏記住,要問林翔翼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們們在寫字樓前分道揚鑣。一輛出租車穿過一個大水坑將一股泡沫水正正濺到楚梅的身上。楚梅在心裏暗暗詛咒著,楚梅趕緊躲開,幾乎絆倒在農勤耕的懷裏。
“我哪一天有空也想回請你出來,楚梅。晚餐,好嗎?”
“我會再聯係的,”楚梅猶豫地回答。“我的繼兄弟現在就病著,我需要盡可能地照顧他。”
“你有我的號碼。”他笑著問楚梅,做了一個他覺得很迷人的手勢。“我會保持聯絡。”
楚梅通過公司的旋轉門。
在書桌的黑衣警衛攔住了楚梅。“楚梅小姐。”他笑著說。“請跟我來,好嗎?”
出於好奇,楚梅跟著他到保安辦公室,楚梅原以為,他隻是叫楚梅到那裏去領新的員工胸牌之類的東西。
他為楚梅打開了門,林翔翼在裏麵等著。
背靠在桌子上,雙臂環胸,看上去很帥,很性感,臉上還有一點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楚梅身後的門關上,他歎了口氣,搖著頭。
“以後,你還想為了我而要去騷擾別人嗎嗎?”他問。
“你又在監視我了嗎?”
“我對你,一直睜著一雙保護的眼睛。”
楚梅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騷擾他?”
他原本淡淡的微笑綻放開來了。“因為我了解你。”
“嗯,楚我有騷擾他。真的。我沒有,”楚梅辯解說,他向楚梅投來懷疑的目光。“我想了,但是後來我沒有實施。我們為什麼要來這房間裏呢?”
“你是不是在進行一場神聖的戰鬥,天使?”
我們在各說各話,楚梅卻不知道為什麼。楚梅不在乎他怎麼說她,因為楚梅想到了更重要的東西。
“你可知道,我與農勤耕共進午餐,你對此的反應很平靜?而我,現在對於你跟劉詩琳在一起,也是這樣冷靜,不是嗎?一個月前,我們對於這種事,將完全不是這樣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