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眉毛，吳劍很好奇地看著楚梅。
“警察來了。”楚梅解釋。“也許他們有什麼消息。”
楚梅爸爸的注意力立即轉移，眼睛發亮。“我會讓他們調查好的。”
農勤勉幫楚梅清理餐桌。她們剛把杯子放到水槽時，門鈴響了。楚梅用抹布擦手，向客廳走去。
進來的兩個警察不是楚梅期望的那兩個，因為他們不是星期一在醫院裏詢問吳劍的那兩個。
林翔翼從走廊那邊走過來，把自己的手機放進口袋。
楚梅不知道誰整夜都在給他打電話。
“楚梅，”女警察說，走進了楚梅的公寓。她是一個瘦弱的女人，表情嚴肅，眼光睿智犀利，這是她最大的特征。她的臉修整得幹幹淨淨，一身警服和警徽，還有別在腰帶上的佩槍，讓人感覺有占不近人情。“我是警察周格，浦江市警察局的。這是我的搭檔警察張俊。很抱歉，在星期五的晚上還得打擾你，。”
張俊年紀更大些，也更高，有些發胖。他兩鬢斑白，已經謝了頂，但他有一張強壯的臉，黑色的眼睛，當周格看著楚梅時，他卻在掃視整個房間。
“你們好，”楚梅向他們打招呼。
楚梅的父親關上了門，他的行為方式或者他身上帶有的不同之處引起了張俊的注意。“你也是我們同行嗎？”
“在廣西那邊，”楚梅爸爸肯定地說。“我來看楚梅，我的女兒。你們來，是有什麼事吧？”
“我們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楚小姐，”周格說。她看著林翔翼。“還有你，林總。”
“這跟吳劍被打一事有關嗎？”楚梅問。
她瞥了他一眼。“我們先坐下來再說吧。”
幾個人都一起進了客廳，但隻有農勤勉和楚梅坐了下來。其他人仍然還站著，楚梅的爸爸推著吳劍的輪椅。
“這房子真不錯，”張俊說。
“謝謝你。”吳劍看著楚梅，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來這裏有多久了？”警察問楚梅爸爸。
“就在周末來的。”
周格衝楚梅笑了笑。“你平時去老家看你爸爸嗎？”
“我隻是幾個月前從那裏搬過來的。”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去過一次廣西。”她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想再次回到那裏去一下。”
楚梅皺了皺眉頭，不理解為什麼他們閑聊這些東西。
“我們隻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張俊說，從他的上衣裏麵的口袋拉出一個記事本。“我們不想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周格點頭，她的眼睛還是看著楚梅。“你能告訴我們，你是不是跟一個叫魏豪的男人熟悉，楚梅？”
天旋地轉了。吳劍東歪西倒地掙紮著站起來，走幾步到楚梅旁邊的座位坐下。他抓住了楚梅的手。
“楚梅？”周格在組合沙發的另一端坐下。
“他是她以前的異父異母的繼弟弟，”吳劍說。“有什麼事嗎？”
“你最後一次見到魏豪是什麼時候？”張俊問。
這有點像在法庭上，楚梅試圖吞下口水，但楚梅的嘴巴幹得就像沾滿了木屑。
“八年前，”楚梅用沙啞的聲音說。
“你知道他來浦江了嗎？”
哦，上帝。楚梅猛烈地搖了搖頭。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爸爸問。
楚梅無助地看著吳劍，然後看著林翔翼。楚梅的父親不知道有魏豪這個人。楚梅不想讓他知道。
吳劍緊緊握住楚梅的手。林翔翼甚至不願看楚梅。
“林總，”周格說。“那你呢？”
“問我嗎？”
“你認識魏豪嗎？”
楚梅的眼睛懇求林翔翼不要在楚梅父親麵前說什麼，但他就是從不曾瞥了楚梅這邊一眼。
“你不應該問那個問題，”他回答：“因為我也剛認識楚梅不很久。”
楚梅的肚子一沉。一陣劇烈的顫動傳過楚梅全身。但是，林翔翼還是不會看楚梅。楚梅的大腦在推測著將要發生了什麼事，這意味著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問這些問題有什麼重要嗎？”楚梅的父親問。
楚梅的耳朵在嗡嗡響，她的心因恐懼而怦怦直跳。僅僅想到魏豪竟然離楚梅如此接近，就足以讓楚梅陷入恐慌之中。楚梅喘著氣，房間裏的一切好像都在楚梅眼前是漂浮遊移著。楚梅想，她就要昏過去了。
周格就像一隻鷹注視著楚梅。“你能告訴我們，你昨天在哪嗎，楚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