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停了下來,很熱鬧,很多人都撐著傘,身上是幹幹淨淨的,隻有自己沒有撐傘,濕答答的。
開始有人會走過來說:“小姐,你沒事吧,需要傘嗎。”後來看惠善沒有理他,就隻好無奈的走了。
不知不覺太黑了。
惠善想打電話,都是發現自己的包包在危中明的車上,後來在褲袋裏找到了剛剛司機找給自己的十幾塊錢。
站在電話亭裏,開始想打給葉楨宇,但是發現他回美國了,程美莎沒有接,不敢打給爸爸,其他人都不知道號碼,最後還是打給了危中明,響了好久,他沒接。一下子心冷了,原來能無時無刻接自己電話的隻有葉楨宇一個人而已。看了一下電話亭外麵飄的雨,雨打在電話亭的玻璃上,雖然沒有打到自己,但是心就像被打到一樣,不停地發抖。
這個時候有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男子敲著電話亭的門,想打電話,惠善隻好出來了。
“小姐,剛剛是你打電話嗎?”那男子叫住了惠善。
惠善看著他點了點頭。
“你的電話。”他驚訝的看著惠善,如果天再黑一點,也許那男子會被嚇暈,濕淋淋的,頭發還很長,皮膚又很白,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褲,眼睛明顯的哭紅了。
男子讓出了位子,讓惠善進去聽,電話那頭不停的叫:“惠善嗎?喂…喂…是惠善嗎?”
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聽到危中明的聲音的時候,她就眼睛呼啦啦的在流了。
“告訴我在哪裏?不要哭。”危中明明顯被嚇壞了,特別是剛剛打回去聽到的是男人的聲音時,就想立刻報警。
“我不知道。”惠善平複了很久說。
“你打車來我醫院,我在醫院等你。”“我沒有錢了。”
“到了醫院我給。”危中明不能去找她,在機場和她分開後,醫院就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去,剛剛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也是因為正在搶救剛剛手術完出現異樣的別人,看到陌生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惠善了,她的包包和手機、錢包都在他的車上,幸好她記住了他的電話,沒想到一打回去是個男人聲音,嚇壞了他。
惠善離開電話亭後,打了的來到利亞醫院樓下,沒有進去。
護士們都異樣的眼光打量惠善。
“這女的很奇怪,一直坐在這裏。”
“問她她也不應,應該等人吧。”
“全身都濕了,挺漂亮的。”
“說起來挺眼熟的。”
危中明結束了工作後,換了衣服,向惠善跑去,迫不及待的抱住她,在不遠處的護士都驚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剛剛我的病人出了點事。”危中明看到惠善濕答答的身子,說不出的心疼。
“你好。”一位中年男子在一旁打招呼。
“他是打的的師傅。”惠善不好意思的說。
“你好,這是你的車費,不用找了。”看來是等了很久。
師傅拿了錢就走了,幸好是遇到脾氣好的師傅。
“走。”危中明拉著惠善上車。
“我記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危科長辦公室照片的女人。”那個護士突然開口打破沉默,這個時候劉世珍剛好出現,聽到。
護士們看到劉世珍後紛紛散了。
“以後不要在做這樣的傻事了。”危中明一邊開車一邊擔心的說。
惠善沒有說話,也許是接不上話,一直低著頭。
危中明抽了幾張紙巾:“把頭發擦擦。”
惠善接紙巾,擦著頭發。
過了很久,才開口。
“在那裏,我突然發現我能打電話的人隻有你了。”
危中明看了一眼惠善後,牽著她的手:“打給我就對了。”
“…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我應該開著車跟著你。”
……
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危中明停了車。
“下車。”危中明幫惠善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