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2003.11.17(2 / 2)

就在這次大會後,我在《甘肅農民報》上看到了連載的李季的長篇敘事詩《當紅軍的哥哥回來了》,我如獲至寶,急切地從報上一篇篇剪下來,細心地訂成一本書,讀呀、想呀,多好的敘事長詩,莫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式的詩,就連聽都沒有聽過。常年與牛羊、草坡、土地打交道的我,此時此刻真個是欣喜若狂,百感交集。感謝《甘肅農民報》給我幹枯的心田送來了“及時雨”,給我亂無頭緒的“文路”請來了“導師”。於是我模仿其形式,將婆婆講給我的“家難故事”,一句一句編成詩句,個中的苦處就不說了,經多位老師、編輯、作家的熱情幫助和指導,沐浴著“陽光雨露”,才使得這篇《枯草俊了》得以問世。並成為我在文學創作道路上,一生的鑒習和榮耀。

在甘農報創刊55周年之際,我願把最美的祝願獻給她:祝她不斷繁榮發展,越辦越好!

2006.4.7

一九一芽生

清瘦的西漢水,湧著穀物什草形象的冰淩花花,流過祁山堡諸葛潭,流過磨石嘴雷王潭。父親在河邊 打冰淩,看冰花,無意中逗了句:“一九一芽生……”“半個屋”哇的一聲,劉誌清出生了。這是1938年的臘月。

冬去春來,“連淚娃”漸漸長了,同伴們都在校園裏念書,唱歌,我卻在草坡裏放牛、割草、撿著青石板習字、掃盲。

也許與綠色的生命有瓜葛,1955年脫盲後的第一首詩就是:“鬆柏葉兒四季青”。1959年省刊《紅旗手》選發的長詩片斷也叫《枯草俊了》。又如敘事詩《炊煙》〈1980年甘肅文藝〉,省級獲獎詩作《山鄉秋色》、詩集《紅牧歌》等絲絲蔓蔓,四百餘束。

心境喜歡自由,常羨慕碧空的鳥兒。做人愛做有自己的血,自己的肉,自己的骨頭的人。做事愛腳踏實地,不會不懂的就苦學、苦鑽。

從小熱愛家鄉的一山一水。喜歡與牛羊打交道,握過鋤頭把的手繭依然鮮活。隻是犁把子雖被兒子代替,蘋果園裏的剪刀把未被孫孫拿走。深夜,菴房裏煤油燈下一支累得出汗的圓珠筆未被老伴“勒休”,還在搜索詩路。似乎,那個山梁梁背後非常熟悉自己的民歌,兩鬢霜白,也在望著山前的柏油路,山後的高速公路在聯想什麼!歎息什麼!尋覓什麼……!

〈1994年12月14日寫給《蘭州日報》——“作家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