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2003.11.17
啞歌城
秋霜剁得秋葉零,
秋陰何苦不饒人;
仰望星河思難眠,
碎詩砌下啞歌城。
2005.9.20
有 感
——給左才 君
燕子河畔燕低鳴,
感君迷我苦未逢;
緣何路顛知己時,
癡情相遇更傷情。
(咩咩)2003.12.5
回眸凝思
——我與《甘肅農民報》的情緣
滾過了多少冰裂河溝
爬過了多少荊棘山坎
牛韁繩還在手裏握著
卻爬倒在牛圈門的門欄
腿腳不便了的老農民啊
可曾想過到這一步的淒慘辛酸
通人心的牛啊 靜靜立站
為何不踩著我的身子進圈
牛在我身後流淚……
也許是巧合,昨夜剛剛草成此作,清晨突然接到《甘肅農民報》編輯熱情的約稿電話,要我寫一篇與甘農報情緣的文章,我非常高興的答應了。
我把這首粗草的《流淚的牛》放在拙文的前麵,是有多方麵原因的,但主要是我與牲口有不解之緣……
那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事:當時的生產隊規定:大驢一天一斤麩子,小驢不給。我家也養著社裏的一大一小兩頭驢,一天隻能吃一斤麩子,餓得那頭大驢做不成活,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我看著大驢不忍心,於是,當大驢吃拌草的時候,我就抱著驢娃的頭哭泣:驢啊!唉……也是少年氣盛,我一怒之下,就拿起筆用“掃除文盲”不久的水平,寫了篇報道,寄給《甘肅農民報》。很快,1957年1月25日,這篇《省了飼料瘦了驢》被《甘肅農民報》發表了,題前邊還加了鏡框似的“社員呼聲”。
稿子發表了,鄉政府領導批評、糾正了社幹部的錯誤做法。而我則一發而不可收,成了甘農報的忠實讀者和作者,並開始走上文學道路。說起搞文學,還有一段緣由要交待。
那是1958年8月1日,我剛參加完省掃除文盲積極分子代表大會,就來參加甘肅作協的成立大會。別的就不說了,那些數年後都難以理解的“詩擂台”,讓我非常好奇,那些“詩人”、“作家”的名號更是令我非常羨慕和向往。我小時侯聽婆婆掉著眼淚說我家的苦難史,真想把它寫下來,或者編成“古今書”。但我那時兩眼一抹黑,後來脫了盲,識了字,但咋樣寫,還是老虎吃天爺,無處下爪。難啊,我三番五次地動筆都失敗了。就在這次會議期間,我在聽說了大詩人李季的《王貴與李香香》這首長篇敘事詩,但我當時不知道,知道了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