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是箭頭,身後大批士卒絕對能把文聘的大軍截成兩段。但護在呂布左側,算是這次戰場的實際領導者的張遼卻沒有如此作為,一邊指揮著軍隊不斷的擴大缺口的程度,迎合著呂蒙可能出現地反撲,在這邊施加壓力,一邊還偶爾幫幫呂布抵擋抵擋冷箭之類的攻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能另大部分將領感到汗顏。
隻是那把刀雖然也是上乘,但砍多了骨頭,難免會有點鈍,時間久了之後,呂布甚至偶爾還要幫忙一下,因為他的刀從一個倒黴家夥的脖子處斜劈而下,卻卡在胸腹之處,張遼雖然力大,卻也不能沒有距離帶動的情況下砍斷厚厚的血肉。
讓呂布想起了自己藏兵閣內,那孤零零的青色大刀,老實說,呂布可從來不是大方地人,這得來不易地寶刀寧可自己藏著欣賞,以滿足砍殺關羽的巨大虛榮心,也沒打算給任何人。
但現在張遼這副樣子,雖然有點肉疼,但也總是外物之物,大將可是比刀重要,這次之後,就找個借口賜給他。
呂蒙也是如張遼的意願,親自提槍在前,發起了瘋狂地反撲,這幫不是呂布從徐州帶來的精銳,就是江東士卒中以二比一的方法挑出來的精銳,在周倉的不斷灌輸下,軍令如山這四個字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靈魂最裏麵,就算是百人,隻要將軍一動,他們也會對千人發動攻擊,至於萬人,那誰也不好說。
以強撼強,手中的長矛比之菜刀還要好用,往往刺著就能另一個生命倒地,哀嚎聲中,毫不猶豫的再次補了一矛,再繼續撲向下一個獵物。
渡過了一條小溪,幾條小水溝,呂蒙先是慎重的看了眼文聘,隨即,長槍耍出幾個槍花,虛虛實實的刺向文聘的頭顱、心髒、咽喉等地方,幹脆利落。
文聘輕巧的閃過,眼中血光一閃,大刀很掃,頃刻間,破空之聲已在耳邊,雙手握槍,在刀刃快到自己脖子前,豎在左側,“砰。”呂蒙不是很重上,狠狠的劃開了一個缺口,麵色一白,繼而迅速充態的紅,心裏咕嚕一聲,好大的力氣。
壓下翻的氣血,呂蒙用上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的避開文聘的大刀,再輕巧的使出刺出幾槍,就是這樣,呂蒙也不盡有點支撐不住,虛刺了一槍,再次拍馬而逃,文聘想追,卻被蜂擁而至的士卒給擋住。
將對將的失敗雖然不至於讓士卒士氣大跌,但影響卻還是有的,士卒們的攻勢雖依舊淩厲,卻不在勇猛,漸漸的,哪一方的軍陣都不能保持完整,將軍們,包括呂布還在那不斷的收割士卒的生命。
四周的水流,由純淨變渾濁,由淺紅變豔紅,水上到陸地,再到泥沼,到處都有士卒在打鬥,這片說到底不大的地方,幾乎快鋪上一層的屍體了。
論單人戰鬥力,自然是呂布方的士卒占上風,但對方卻勝在人多勢眾,兩方算是勢均力敵,隻是泥潭卻越來越深。
大戰延續了足足一個時辰,卻是開始時文聘看到的潰敗之勢,截然不同的結果,說帶底,還是呂布騙了他的眼睛,不然卻是可以兩敗俱傷,或是且戰且走的,現在卻是深陷泥潭,不可拔也。
遠處,呼嘯聲衝天,鼓聲震耳欲聾,不斷的打擊著文聘一方士卒的心裏承受底線,潰敗隻是遲早問題。
眼中綠芒一閃,雙腳用力,胯下的赤兔嘶鳴一聲,很是利落的跳過一條不大不小的小溪,呂布從後麵,小心的接近文聘。
現在的士卒都是各自為戰,根本沒人能有效的組織防禦,順手就能幫沿途己方的士卒解決掉對手,在他們崇拜、帶有些狂熱的神色中繼續接近文聘。
“將軍小心。”等赤兔走到文聘附近時,有幾個親兵大喝,並舉著長矛癲狂的撲向呂布,神色跟高曾今的陷陣營倒是有點想像,可惜,他們麵對的是呂布,幾個強悍的步卒,哼,心下冷哼一聲,赤兔瘋狂的加速,隻是憑借那一絲絲的感覺出手,卻能真實的感覺到方天畫戟劃破皮膚,血肉、骨頭的感覺。
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身處不遠處的呂蒙看了眼呂布,撫了撫還有點疼的胸口,長槍再挺,迅速的接近文聘。
麵色有些黯然,文聘看了眼四散的士卒,身邊隻有數百人,遠處又是那麼大的動靜,恐怕北去的軍隊又返回了,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一拍馬頭,文聘策馬戰呂蒙,呂布是打不過,就是死也得留些東西。
文聘的大刀是記記不離呂蒙的身體,而且勢大力沉,是鐵了心要把呂蒙給分屍,但呂蒙卻哪能讓他如意,長槍走的是虛虛實實,每次的都是輕巧的架開文聘的大刀,使得文聘無處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