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文聘帶著大軍急行往北而去,蔡中怒火狂燒,我一個副將比不上一個校尉,文聘你等著。
長阪坡,是荊州山脈的餘脈,周圍都是澇地,而且水網縱橫,達數裏,隻要把大軍往那山上一藏,敵軍從此路過,道路難行,必定一打一個準。
呂布把兩萬大軍往山上藏,其餘人兩萬五千人則交由魯肅帶隊,埋伏在遠處,呂布帶著陳宮、張遼、周倉在一出陡峭卻隱秘地山岩上,往下觀望。
“主公,文聘已經出了南郡。”探子來報道。
“明知山有虎,卻還來送死,文聘就算是放在中原,亦是一員良將。”陳宮歎道。
“孤定要擒得此人。”呂布單手握劍,麵上霸氣隱現,說出的話亦是鏗鏘有力,顯得信心十足,但心裏難免喘喘,文聘可是這時代能留下名號的將軍,不太好騙啊。
“停。”因為可惡的呂布還在前麵,文聘不派遣先鋒,隻得自行領大軍趕路,望著眼前短短的一片地飯,水流與小池塘,低窪的地區,起碼就有十幾處。
而且,左邊那座山,文聘抬頭看了眼,這座布滿綠色,不大不小的山頭,滿布的樹木後可以很好的掩藏步卒,這座山雖然是尾脈,但藏個兩三萬是沒問題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這地方,要命啊。
見前麵停下來,後麵的士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有股不安卻迅速的蔓延,精銳都在襄陽,這幫士卒卻是文聘接管南郡後,從新訓練的,素質隻能算是普通,一聲聲沉重的喘息聲,無聲的響起。
“將軍,我等可否往繞到另一邊啊。”一名座下偏將,亦是有些眼光,擔憂道。
“另一邊是去新城,上庸的路,山高路小,等到襄陽可能是一個月後了,一個月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手下人才不多,這人是自己重點培養的將才,文聘細心解釋道。
“來人。”文聘沉思了一小會,喊道。
“將軍。”一個看起來像斥候的家夥來到文聘馬前,抱拳道。
“帶上十個人,小心的搜。”
“諾。”
隊伍中迅速的分出十個人,小心謹慎的接近山底,“你,你,去那邊,你.你……。斥候隊長,很是熟練的指揮,一幫士卒,以兩人一隊,四散開來,再在山頂會合。
“主公,情況不妙啊。”張遼麵色一沉,身在高處,自然看出那斥候的老練,苦也。
眼中綠芒連閃,撤退?還是硬來,文聘能出來野戰,就已經是大大的加大了勝算。
忽然,遠處號角聲隱現,漸漸的,一股鋪天蓋地的喊殺聲,迎麵而來,一麵碩大的“魯”字大旗極為顯眼,接著便是無數的人頭,踏著泥濘的土地,遇水,則跳入江中,強行渡過,複雜的地勢弄的陣型散亂不堪,是那種一攻既破的樣子。
對麵來勢洶洶的大軍根本沒給文聘考慮,“長矛手,上聲,文聘長刀半揚,冷峻的看著這支亂哄哄的軍隊。
隨著文聘的這聲大喝,本來有些氣勢低迷的士卒,皆是精神一震,長矛手們穩穩的踏前十數步,神色堅定的圍攏在他們將軍的身前。
剩下的也不用文聘吩咐,兩萬五千人的大軍迅速的動起來,隊伍從中間破開,弓箭手緊隔著數到人牆,穩站中央,手中的弓箭斜指向天,眼睛圓瞪,密集的大軍對他們來說隻是獵物而已。
“嗖嗖嗖。”箭雨穩穩的落下,無數士卒哀嚎的到底,但更多的士卒卻是奮勇向前,紅著眼睛,殺向隻隔了百米左右的文聘大軍,有個彪悍,而又麻木的家夥迅速的拿起身邊同伴的屍體,當成盾牌舉在頭頂,毫不理會周圍射來的鄙視目光。
“撲.撲.撲。”是箭頭茶入血肉的聲音,這句可憐的屍體簡直成了刺蝟,腥紅的鮮血順著屍體滴滴答答的落下來,順著頭頂,從領口處流向全身,滑膩膩的,還有點臭,隻是,很熟悉。
“殺呀。”百米的距離轉瞬就到,紅著眼睛,這人一把丟棄插滿箭矢的屍體,嚎叫著舉矛殺向陣型整齊的文聘大軍,而他身邊鄙視的目光已近隻剩下了可憐的一兩個,而且是半殘廢的,唯獨他,卻是完好無損,而且,殺氣正濃,長矛狂舞。不斷飛舞的人頭就像熟透地稻穀,而他,卻是個雙手滿是鮮血,不折不扣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