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拆除完畢之後,還要將營寨裏的幾口井給填死,工作才算完畢,這時候,灑出去的探馬來報,周邊一百餘裏,並沒有任何大遼軍隊的跡象。
到了第二天也是如此,等到城裏傳來了消息,才讓莫弘崩緊的神經鬆弛下來,原來是大宋這邊有人向上彙報了當初洪萬軍與魯明章,帶人搶劫安撫使大人財貨的行徑,導致北地有幾個倒黴蛋受到牽連,而廣信軍與歸信軍中,上起指揮,下到都頭,也不得不接受質詢,甚至是無品無級的效用大將,也要隨時侯命,真是無妄之災!卻與大遼騎兵的動作,沒一毛錢的關係。
聚義廳裏,幾個旗主都在,張虎臣知道,就算這些人都是莫弘的絕對心腹,也絕對不能明著說出自己的計劃,隻能強忍著心頭的渴望,將這話死死的悶在心裏。
等到晚上了,才單獨約見了莫弘。
“你想好了麼?這可是官軍,視我等如洪水猛獸一般!”莫弘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自己看好的年輕人,心下也是大為意動。
張虎臣的建議是,聯絡那位步軍都頭王子逍,使之可以成為山寨的臂助,這明顯就是自投羅網,與虎謀皮的事情,一旦能夠成功,帶來的巨大效果,誰都無法輕視。
“我有把握,這位都頭的怨氣比較重,當初圍山也是受了孫家的委托,為了改善兵士的條件。”張虎臣沒有時間去經營自己的勢力,就算是與虎謀皮,也得幹了。
進山幾天,一直都沒有任何觸發主線任務的機會,應該是自己的聲望不夠,沒想到,場景世界裏,竟然將聲望看得如此重要。
榮耀之城可不會讓你順風順水的,完成任務,難度D級的世界裏,能活著出去,都是奢望了。
“哈,這些人可是本鄉本土的,比那位騎軍都頭的待遇可差多了!”莫弘有些幸災樂禍。
“不是說,這些軍漢,都是從禁軍裏麵輪換出來的麼!”張虎臣納悶的問道。
“是,有些是輪換出來的,還有些就是從本鄉本土招募的,要不,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能有如此靈活的消息,全靠在路上撒探子,還不累死了!”莫弘不無得意的說:一般這些吃苦受累的步軍,就是由本鄉本土的人擔任,而馬軍大都是禁軍,隻是,也有例外,咱們這裏的馬軍都頭楊路亭,卻是一位武官學堂裏出身,上邊有關係,而王子逍,則是本鄉本土提拔上去的,自然要為這些跟在身後的族人著想。
“既然這樣,等我跟孫家小姐聯絡過後,就可以進行計劃了,相信她在孫家多年,起碼有幾個忠誠的家人傾向於她,隻要有一個能為其所用,那麼,我們就可以吹破了牛皮的說,孫家人的資源,能給我們所用,隻這一條,就可以讓那位王都頭,減少對匪徒勢力的反感,也讓他的顧慮少上一些。”
“應該會有,於懷回來說,當初劫車的時候,那些護衛,可是超過三十幾號了,不是咱們打個突然襲擊,又打了埋伏,還有兄弟你的幫手,這一仗,必然要輸得慘。”莫弘每當想起來這趟買賣,都是眼睛發緊,波折的仿佛排的戲碼!
“是,那小姐看起來也是個受擁戴的,那些護衛對她都十分忠誠,不求多重要的職位,哪怕是聯絡上了當時其中一個護衛,也足夠我們行事了!”張虎臣對那些死戰的護衛,到也十分欣賞,隻是,各為其主,免不得要刀兵相見。
“說的是,事情操作好了,你有了如此強助,可就算是把第三個任務完成了,不過,一切小心,千萬不要為了這事情,將自己搭進去。我們,畢竟是不容於大宋的匪徒。”莫弘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計劃說起來,確實有些冒險。
“請大當家放心,灑家會謹慎的。現在說什麼都早,如果這位孫家小姐沒有些資本,咱們這計劃,也是空想。”張虎臣揉了幾下眉心,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