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叫魏大寶,本是後河溝人,因為打了收稅的官吏,而亡命出逃,遇到了水中豪傑,浪裏騰雲蕭當家收留,混口飯吃,這一次三當家的帶我們劫了一艘大船,許了我們無數財寶,允諾我們幹了這一票便可以衣錦還鄉,所以小的才豬油蒙了心,跟著幹了這一票,大人饒命啊!”
??“問你船在那裏,哪來這麼多廢話。”張虎臣暗自歎息一聲,不問他名字,就是想等下殺人滅口的時候,沒有那麼多負擔,現在他主動說了名字,應該是看出來自己的心思,這人能夠在受襲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應該不是個弱手,那麼為什麼要將自己放進死地?難道他就這麼有把握,讓我有放了他的心思?
??“是,是,回大人話,我們的大船在蕩子裏,守船的兄弟,每天輪換一次,如果貨主再不給紅包,那麼我們就要另找買家了。”這漢子貪婪的吸著煙,情緒放鬆了些。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張虎臣心裏轉了轉念頭,明白了些。船在蘆葦蕩,那麼自己就需要帶路的人,岸上那些都已經殺了幹淨,隻剩他一個,必然要讓他帶路去尋穿,隻要找到了大船,那麼也許就有機會從水裏逃脫,不過,張虎臣既然明白了他的心思,怎麼肯就這樣簡單的放了他。
??水寇果然不是普通貨色,不單比黑幫頭目力量不差,就連智慧和心思,也玲瓏許多。
??“船上還有這麼多的人手?”張虎臣鬱悶了,這些人不過是些嘍羅,就這麼紮手,船上邊的那些強人,還不知道要厲害到什麼程度。
??“除了老大,還有七個好手,剩下的人,都在這裏了。我們這些人都是散兵遊勇,隻有船上的好手,才是當家的心腹兄弟。”
??“帶我過去,如果你說的是實在話,那麼就放你離開,否則,水裏喂魚吧!”張虎臣去灶下,將藏著的大洋拿出來,回到了房間裏,當著這魏大寶的麵,一個個的將這些水寇,切了脖子,滿屋子裏麵,血液湧進喉管的聲音,讓魏大寶的侉子都尿濕了,他不是沒下手害過人命,但是,如此殺雞一樣的熟練和平靜,實在是讓他膽寒,魏大寶又如何知道,麵前這人,也確實是個菜市的小販。
??看著一排金幣加七的提示,張虎臣無比的滿意。
??將這條漢子用麻袋裝了,抗在身上,拎了錢袋,尋了一個笸籮,裝了些水寇們吃剩的食物,朝拴著小船的位置走去。
??天色已經晚了,張虎臣拿出來剛才在房間裏麵找出來的大骨和燒酒,一頓亂啃,填飽了肚子,抹了幾把手上的油漬,將船艙裏的茶水拿出來,雖然涼了,卻正好解渴。
??等陽光落到水麵之下,暗夜彌漫,張虎臣才按照這個俘虜指點的方向,朝蘆葦蕩裏前進。
??水道縱橫如網,對比一下剛才自己走的方向,與現在通行方向,完全相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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