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來,鑽過去,張虎臣如果不是有地圖,已經轉蒙了。
??在根本不可能行船的地方,隻要努力的分開水草,就能發現一個可以前進的水道,真的應了一句老話,柳暗花明又一村。
??水寇的回答是:每到月初和月中,湖麵上的水總有漲落,大船也不是海中行駛的尖底,而是走運河的平底,所以,就勉強能通過低矮的水道,隱藏在這片灣子裏。
??蘆葦蕩裏,有一片空蕩的水麵,一個橢圓狀黑影,就那麼穩穩的停在水中。
??水麵撞擊著船板,發出來有節奏的聲音,在小船附近看過去,大船頭裏一片黑暗,隻有艙室裏麵,有些燈火透了出來。
??拎著卷曲如粽子樣的,投降的俘虜,張虎臣短刀擱在這魏大寶的肩膀,刃口冰涼,緊貼著脖子。
??“你打了主意,我都明白,無非是想在我見到這大船失神的時候,落水逃生,既然在近身搏殺裏,你沒有展示出來天賦,那麼,就必然在水上,有一手看家的本事,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肯定擅長在水下閉氣的手段吧!”張虎臣在暗影裏的臉色,看不出來表情,但是話音卻讓這魏大寶如墜冰洞。
??“你......你......你如何知曉?”不知是因為陰謀給人戳穿,還是因為害怕,魏大寶的牙齒打顫,說話都結巴了。
??我難道能跟你說,是因為有場景日誌裏的數據,才獲得的信息麼!如果沒點長處,怎麼可能跟那兩個頭目一般,在遭受襲擊的瞬間,就反擊過來。
??魏大寶給割了喉嚨,腦袋浸在了水麵,抽搐的身體,放空了血,冰冷的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張虎臣才鬆手將人順進了水裏,一點水花都沒泛起。
??金幣加十,場景日誌裏的提示,讓張虎臣有些意外,卻也有些驚喜。
??這個魏大寶,果然是屬於智囊型的人物,隻是,因為張虎臣侵掠如火,襲殺如風,一點智謀都沒用出來,就如此憋屈的死在了這蕩子裏。
??魏大寶是這夥水寇的白紙扇,因為平時做些動腦子的工作,動手戰鬥的實力,自然就差些,這人還以為張虎臣會留他一條性命,在船上摸摸情況以後,抓他回去岸上請功,到時候,他自然有無數的法子脫身,隻是,張虎臣卻是打了一錘子買賣的主意,下手極狠,一個活口不留,讓他全盤打算落空,死得憋屈之極。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張虎臣的腦子,想問題與他人不同,見他表現出來與其他莽撞的漢子截然不同的表現,就開始推敲這裏麵可能存在的風險,還有場景日誌裏麵的提示,所以,魏大寶的下場,其實早已注定,沒得挽回了。
??將船插了撐杆,深入到水下淤泥,固定用的繩索掛在撐杆上,張虎臣看著手邊拿著的水靠,動了心思,想想,還是沒穿。
??拿了刀子,將褲子切到了膝蓋之上,將長褲變成了短褲,用切來來的布料,裁成了巴掌寬的布條,勒在了褲子和關節周圍,甚至臉上都包了。
??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麵是給自己增加神秘感,另外一方麵,也是增加抗擊打能力,再有就是減少行動時候的發出的聲響。
??腰帶的格子裏,放了回複用的食物,血腥的短刺收在腰間,短刀則放嘴裏咬著,慢慢的下手,朝那大船靠去。
??酒水的熱勁,還沒有完全過去,身體麻木中帶了些興奮,水裏也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緩慢的靠近了大船的頭部。
??水上人家,對船頭起伏不那麼敏感,因為航行時候,每次浪打濤蕩,都是船頭先反應,如果從船尾上來,突兀的仿佛是大笑時候嗆了水,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