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意!他的心意!”石丹握緊的那團紙,忽的又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又感覺的把它打開又看了幾遍。
“……說是石小姐日後有用得著薛某的地方,請小姐打了人去聽香水榭傳個口信,隻要小一句話,薛某定當萬死不辭……”石丹念著這句話,覺得她自己真傻,他那天說是他自作多情,說他自作多情啊!他一定是很喜歡她的。她怎麼就一直的沒有發覺呢!
她拿著那張紙跑出芙蓉居,直直的跑去了後邊的馬廄,拽著她平時的坐起小紅馬,跨上就跑。
一旁的馬夫不明所以,小姐這樣急衝衝的就騎了馬跑了出去,萬一像上次陳四駕車不利,出了事情,侯爺是斷斷不會放過他們的!還是先去稟明的侯爺或是大少爺的好!
而石丹此時駕著馬,她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就想追去把薛禮賢給找回來。她不死心的先是跑去他投宿的客棧看看,萬一他隻是嚇嚇他,沒有走呢!
可到了那客棧,她焦急的下馬問著掌櫃的關於薛禮賢的事情,形容了樣貌,身高,體型她盡力的用手給掌櫃詳細的比劃著。
那掌櫃似乎一聽就知道是誰了,慢條斯理的說道:“姑娘問的是那位公子啊!他大約一個時辰前就離去了,還和小老兒客套兩句,說是要從東城門出城回家去了。”
“東城門!”石丹聽著立馬跑了出去,騎了小紅馬就往東城門方向跑去,連聲道謝的話都忘記了與那掌櫃的說。
石丹在路上急迫的跑著,一路上也不斷的注視著路人中是否有薛禮賢存在。一直追出了城門也沒找著他,她越來越急,縱馬一躍就跑出了城,往東郊找去,一路上直問著路人有沒有見著薛禮賢這般的男子往哪裏去。
而薛禮賢這一路走的,越走心裏越後悔。他故意連著幾天的不去找她,以為她會來客棧找他,可她根本就沒有出過府。難道她真的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嗎?
他故意給她留了信說是要回去聽香水榭。上一次,他假意說他要回去的時候,她可是舍不得的呢!於是,他故意在信裏把他的感情都十分深刻的揉了進去,他相信,隻要她看見了,就一定回來找他的。因此,他故意給客棧掌櫃的留了口信,說是他會從城東離開,隻等著她快些來找他,他便跟她回去。
可他走了這麼久了,卻依然沒有看見她來找他是身影,難道她真的對他沒有一點點的心動嗎?見了那信卻還可以當做無事一樣,真的是將他當了那“登徒子”了麼?
他本就彷徨不已了,想到她真的沒點喜歡他,他怔怔的站在那裏不走了。原本是走的慢,等著她追來的,可他現在停下了,隻在猶豫是不是要回去找她,萬一那丫頭還真是傻愣愣的不知道他的心意該怎麼辦?那他豈不是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正要考慮著要不要回去,或是再等等看,卻聽聞遠處一陣馬蹄聲快速向著他的方向跑過來,回身望去,那棗紅色馬匹上的女子,不正是讓他苦惱卻又時時刻刻都心心念念著放不下的女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