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宇文弘是一個陰狠而且剛愎自用的人,他總是自以為能掌控所有人。
我的奏折,就不是為了讓他處理沈廣的,而是要在他的心底藏入這樣一個想法,這樣我的流言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明天在朝堂之上,肯定會有人忍不住要提出來,然後保皇黨,丞相黨以及成王黨會爭執到底誰處理這件事,因為沈廣手中有兵權,肯定可以借此收回兵權,到時候,我們再添一把火。
陛下一定會選擇先提出來的我,他一定認為我既然才受了這樣的折磨,一定不敢妄動。這樣,我就能打著宇文弘的旗號去查沈廣,去找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我的疼痛一定不能白受,我要讓它發揮出最大的價值,這個兵權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我不敢要,也不能要,我隻是想知道,藏在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而已。
沈廣中有燕國的大半江山,他叛變,就足以毀滅燕國。”
隋意點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丞相,您的毒……”
隋意看到子世央盡管還是蒼白的臉色,但沒有那麼痛苦了,連忙問道。
子世央衝隋意展露笑顏,說:
“隋疏的藥很好用,能暫時壓製那個毒藥。”
“哦。”
隋意應了一聲,然後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了,千殊離開了沒有?”
隋意回答道:
“暗衛說剛剛準備出城了,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
“那就好,在這兒的時間長了對他沒好處,被發現也不好解釋。”
“丞相,屬下冒昧的問一句,千殊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隋意糾結了半天,愈發覺得應該問問,於是開口了。
“是,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子世央眉眼彎彎,看來真的是很開心。
“當時他被帶回去的時候,楚國的皇室估計給他用什麼藥來著,不然不會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那不和他說嗎?”隋意問。
她說:“那也不是什麼愉悅的事情,忘了也好,我記得就夠了,再說,你看他現在過的不是很好嗎?楚國太子,就要繼位了。”
“屬下一向支持丞相。”
“好了,”子世央正了正聲:“趕緊去,明天在朝堂上我要有人提出來。”
“我要這個朝堂上隻有一個人說了算,就是宇文弘,這樣,我就能更好的作為,在想出來解決辦法之前,這是必不可少的步驟。”
手中的書一會兒就翻完了,子世央將其放到書案邊緣,起身想要再拿什麼書,一不小心碰了一下,書掉到了地上就散開了,估計是時間長了裝訂線不結實了。
子世央正打算撿起來,就像看到了什麼,動作停頓了一會兒,又吩咐隋意:
“對了,讓隋習親自去拿我放在璿璣閣密室中的那本手劄,記得要快。”
隋意不明白是為什麼,但他明白丞相每做一件事都有其的道理,於是說了聲“是”,就出去了。
子世央拿起剛剛散開的那本書,從夾層中掉出來一張畫,估計是誰在裝訂的時候不小心放到夾層中的。
她放在密室的那本手劄,好像也有些頁數特別的厚,她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怕是裏麵也有東西。
那本手劄,是子家曆代傳下來的。
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
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