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看著韓信離開的背影,心中頗為佩服,古人常言,韓信用兵如神,可見兵法熟練,平時謀略自然也不會太差。
收拾好茶具,胡亥臉色欣喜,嘴裏不斷地低吟“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不對,應該是幸甚佳人兮,恰在門旁。”
就在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時候,老仆緩緩從門外進來,臉色頗為和善地說道:“啟稟公子,我家先生有請。”
“先生不是在客房讀書嗎?為何這會兒有請,不知可否告知?”胡亥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塊碎金,頗為期待地看著老仆。
那老仆自是喜出望外,兵荒馬亂的年代能有銅錢就不錯了,未曾想這個時候還有碎金子,隨即恭敬地答道:“今日先生氣色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公子放心便是。”
胡亥稍微頷首,想來張子房謀略高深,豈能讓他人窺麵則知心事,“嗯,我知道了,這就去,汝且去忙吧。”
而這時的張良正在讀綜卷,他和韓信不同,韓信好動,而張良好靜,除了讀書便在無其他愛好,宛若大家閨秀一般,頗符合君子風範。
片刻之間,胡亥已經立在門首處,見張良認真,便不忍心打擾,客廳一側的張芸兒起身斟茶,剛好看到對麵的胡亥,霎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被目光注視,胡亥亦是立刻察覺,轉身看去,隻是依稀看到一個身影,張芸兒便倉促回到座位上,臉色微紅。
“想不到芸兒對吾亦是有情,不過有些隱晦而已,古人應皆如此。”胡亥心中揣摩著,不覺麵帶微笑,如沐春風。
哪知道張良正好看向門外,隻見胡亥頗為欣喜地看著張芸兒房間,臉色頓時嚴肅,有些不善地皺了皺眉。
“胡亥!平時如此耶?”張良直接開口叫道。
被張良怒喝一聲,胡亥眼神微微擺正,有些無奈地看著張良,“啟稟先生,我不過是心中有意罷了,先生當真這般反感乎?”
屋內的張良聞言並未搭話,而是示意胡亥進屋說話,胡亥有些畏懼,隻得踉踉蹌蹌的走進屋內,有些難堪地說道:“還請先生吩咐。”
“汝且坐下,說來話長。”張良言罷,隨即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地為胡亥斟滿一杯清茶。
胡亥看著張良的臉色,不知是喜是憂,但是可以知道他心中確實有很多的事情,似乎要和胡亥訴說,一旁的胡亥稍微抿口溫茶,當即擺正身子。
“還請先生細講。”胡亥端正道。
張良頷首,“其實我心中深恨西秦,西秦的人,西秦的王,大秦的一切,我們韓國本是無憂之地,因為西秦不願意偏安一隅,便拿六國的人為祭品,若是投降能夠生存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為什麼我韓國最先滅亡,最先投降,還要拿百姓祭天,當真是嗜殺成性!”
“吾心不安,為的就是蓄勢待發,能夠有朝一日滅掉西秦,哪怕是西秦的王,可是卻敗了,隻能各地輾轉,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下大亂,吾便迎立韓王,奈何貴族頗多,王朝複雜,半載不到,便又被西秦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