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漆傲宇這聲聲色俱厲的曆喝,不但喝住了李鋒,也讓在場眾人的心都為之一緊。這個大漆重工的少東家,還真是夠強勢的啊,這是要把李鋒強行留下來的節奏?
李鋒這次是真的笑了,真把自己當成了嶺南來的過江龍?付龍生那老家夥來了黔陽也得老老實實的,你還比付龍生牛逼不成?
他扭身看著漆傲宇,淡淡說道:“漆公子是吧,付龍生是你父親那一輩的吧,我想你應該讓你父親問問他,當初是誰放他離開黔陽的。”
平淡的話,卻如投進湖中的石子,激起了滿塘的漣漪。
關於當初的事大家都有耳聞,付龍生的貼身保鏢何軍跟黔陽當地的一夥涉黑分子混在一起,恰好那幫涉黑分子被警方一鍋端,逃跑過程中何軍被涉黑分子亂槍打死。據說這事還牽涉到了付龍生,要不是黔陽本地一個知名的大律師撈人,付龍生可沒那麼容易從警局的審訊室裏走出來。
這件屈辱的事付龍生自然是對誰都沒說,誰也不知道當初那個知名大律師漆樹成是李鋒叫過去的,所為就是給付龍生一個台階下,做出自己的姿態讓這件事有個了結。
現在大家一聽這話,立即浮想聯翩起來,難道當初,是李鋒放付龍生離開,付龍生才離開黔陽的?
眾人再一想,據說付龍生從警局出來後就急匆匆的帶著妻子和團隊坐最近的航班離開了黔陽,連住在醫院治療的兒子都是派私人飛機接走的,這麼匆忙,恐怕還真有些貓膩。
漆傲宇臉色也變了變,但他也不是個善茬,接著李鋒的話就反製道:“怎麼,這黔陽難道還成了你李鋒的家天下不成?是不是又想來一出黑社會綁架的戲碼,我就不信黔陽的政府警方會任由你胡來!今天我話就放這裏,我要是在黔陽出了什麼事,那一定跟你李鋒脫不了關係!”
嶺南係中有人暗暗點頭,漆家小子這招算是走對了,不但挑明了李鋒可能涉黑的事情,還將到了他的軍,這一招又狠又辣,好本事!
“我看漆公子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沒有誰會綁架你,你值不了幾個錢。”李鋒這句話聽在眾人眼裏有些無意義打嘴炮的意味,都認為他這陣算是輸了。
誰知李鋒接著畫風一轉:“付氏集團被我堵在了黔省大門外,不得進來一步,從那件事就證明了,所謂的嶺南資本,也不過是個叫法而已。你們還不是高高興興的跑黔省來了,也沒見誰跟付氏集團同仇敵愾啊。”
“所以,如果大漆重工也沒法兒在黔省做生意的話,你說你的同鄉們會跟你們同仇敵愾同進退嗎?”
嶺南人出了名的抱團排外,可李鋒這番話,卻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抽在這幹人臉上,讓嶺南係的所有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李鋒這小子瘋了吧,他真當自己是泰迪懟天懟地懟空氣啊?懟姓漆的家夥就夠了,他跑去懟所有嶺南係的人幹嘛?腦子有病。”
人堆裏,汪小峰小聲對父親汪倫吐槽。他其實也看不慣漆傲宇那家夥,原因不過是對比而已。試想,他現在內心對李鋒怕到了極點,結果出來一個跟自己差不多歲數的人卻能這麼懟李鋒,誰願意承認自己慫自己不行,這一對比起來,他對這個漆傲宇就厭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