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一隻手掌連著手肘下的部位一起掉在地上,一起灑下的還有彌散著血腥味的液體。
手臂被削掉一截的鄧通達強忍著劇痛,喉間一聲怒哼,身形爆閃朝那硫磺味傳來的方向撲去。砰的一聲,他撞在一個柔軟的軀體上,接著聽到一聲屬於女子的悶哼。
“這是個女人!”
鄧通達心頭巨震,他知道對方隻是被他撞得影響了行動,還沒有喪失行動能力,立即抬腿朝那人橫掃。
腿風惡狠狠撲了出去,卻隻掃到一團空氣。這時,鄧通達胸口巨震,被一個堅硬的物體狠狠撞了一下,他低頭,借著練武到一定境界後的出色視力,看到一個有些老舊的金屬物體。
那是劍柄末端的金屬頭!
劍柄,被一隻白皙的手握住!
鄧通達經此一撞,胸口發悶氣血翻騰,身體產生的窒息感讓他有些頭暈眼花,行動有了片刻的遲滯。
就是這一刹那的遲滯,那白光再次從他前方橫著閃過,快速消失又出現,隨後徹底消失,以淡淡硫磺味遮掩氣息的人影迅速遠遁。
“鄧老,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關嶽才把車開出了車位,朝這邊抓了個彎,情急之下開了遠光的關嶽正好看到,透亮的遠光打在前方的鄧通達身上,照出他猙獰扭曲的細長瘦臉,下巴下的山羊小胡子掛著點點血珠。
他的右手斷了一截,袖子上滴著血珠,一截斷臂在他身後的地上,鮮血灑了一地。
而在鄧通達身前咫尺之遙,一個人躺在地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好像倒下的時候還沒有做好準備。
鮮血,正從那人的脖子上滲出來,傷口兩邊的肉往外泛著。他嘴巴無力的張開著,兩隻正在快速逝去神采的眼睛帶著不甘,直勾勾的盯著上方。
“寇總!”
關嶽一個哆嗦,尖叫了一聲,坐在車裏一動不動的看著麵前的殘酷畫麵,麵若死灰。
“這……”
和關嶽的車位隔了兩排車位的一排車輛之間,停了輛不起眼的淩渡。駕駛位和副駕駛上,各坐著兩個年輕人,正是最近幾天在盯梢陸千機的鄭飛和袁剛,後者手裏握著一架裝了長鏡頭的單反,此刻放在胸前沒有動,都目瞪口呆看著隔了兩排車位的地方。
“老鄭,我特碼是見到鬼了嗎,竟然在不到十秒鍾的時間裏接近了宼文白和他身邊那個老頭,削斷那老頭一條胳膊後,又把宼文白給抹了脖子,除了鬼,我不相信哪個人能做到。”
袁剛使勁咧著嘴,緩解臉頰的僵硬,嘴裏則有些癡呆的說道。
“放屁,肯定是個人!”鄭飛也目瞪口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瞥了眼袁剛手裏的單反:“你剛才不是在拍照嗎,看看拍到什麼沒有。”
“哦,我趕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