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陸豐嘴裏吐出的那個名字,陸千機臉色不由白了白。
“好,我知道了。”
他點點頭掛掉電話,再看向宼文白時,眼裏已經沒有了身為陸家公子的傲氣。宼文白將他前後的臉色變化看在眼裏,仿佛猜到了他在電話裏聽到的內容,似笑非笑道:“陸總,現在還是要我三你七嗎?”
陸千機有些難堪,但對方是寇淩虛的兒子,他不得不做出讓步。隻能忍著氣說道:“那寇總說說自己的分配比例。”
“你三,我七,包括安康藥業在內。”宼文白惡意報複似的說出一個分配比例,並且還把安康藥業算了進來,陸千機一張臉頓時就蹦了起來。
“寇總別開玩笑,這樣如何,我四,你六,安康藥業不包含在內,但你要幫著我對付洛天衣。”陸千機報出一個自認為比較合理的籌碼。
宼文白手指頭敲著膝蓋,盤算了片刻,便點點頭:“行,那就這樣。”
說白了,利益分配的大頭還是洛天衣的安康藥業,李鋒那些產業跟這幾十個億比起來就是九牛一毛,所以剔除安康藥業後的四六分成,即便他占了六層,宼文白還是覺得有些少了。
但這裏畢竟是蜀中,陸家的主場。安康藥業的大半股份本來就是陸家的,所以宼文白覺得差不多就行了。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多少錢,而是一個大的戰果來凸顯自己的實力,這個戰果的象征意義比實際的的錢還要重要一些,與陸家合作無疑是很好的選擇。
“那就祝我們旗開得勝,拿下李鋒的人頭!”陸千機向宼文白舉了舉紅酒杯示意,然後仰頭一口喝了下去,猩紅的液體好像不是酒,而是取自某個人身上的鮮血。
接下來,兩人又討論起對付李鋒和洛天衣的計劃,到最後,兩人都各懷鬼胎的笑了起來。這個計劃可謂天衣無縫,他們自以為這次李鋒在劫難逃。
雲之上會所是陸家人開在瀘市的產業,陸千機到了這裏就跟到了自己家裏一樣,宼文白反倒成了客人,密談完畢後,宼文白便告辭離開,和負責保護他的鄧通達一起下到地下車庫。
車裏,宼文白以前的保鏢正坐在駕駛位裏玩手遊,看到宼文白和鄧通達一起從電梯間裏出來,忙收起手機,準備將車開出車位。
就在這時,變故突起!
“哢”的一聲異響,原本燈火通明的地下車庫,毫無預兆的陷入一片黑暗當中,伸手不見五指。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眾人內心皆是一沉,這是潛意識裏的反應。
“少爺!”
鄧通達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宼文白的安全,嘴裏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準備伸出手去按住宼文白的肩膀,將他置於自己的保護之下。
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迎麵撲來。
“殺手!”鄧通達心裏猛的一跳,卻又意識到黑暗當中那個不明人士的目標是他前麵的宼文白,於是準備縮回的手不退反進,速度更快的抓向宼文白肩膀。
嗖!淡淡的白光一閃而逝,速度快到一種令鄧通達這樣的大師級高手都膽戰心驚的程度,鄧通達手臂一痛,“啊”的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