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點了點頭,看來沒有那麼簡單呀,袁紹不是易於之輩,已經看清楚了如今的情形,放棄了攻破真定的的想法,轉而派韓猛為大將,蘇由為副將,領軍五千,轉攻下曲陽,這韓猛沒有讓袁紹失望,也的確是個厲害人物,一日內攻克下曲陽,將元氏下曲陽南深澤安平連成一線,各成犄角之勢,對新軍形成了鉗製的態勢。
心中沉吟了一下,劉岩忽然嘿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那麼多幹嘛,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然集中優勢兵力,攻打其一點,隻要破開一點,不就等於撕開了一個扣子嗎,到時候在全麵進攻,就來個以點帶麵的打法。”
再說大軍休整一夜,劉岩心中記掛著曹操已經開始攻打魏郡,如過自己手腳慢了,到時候讓曹操占了先,拿自己可不就虧大了,如今畢竟是自己在和袁紹全力而戰,而曹操隻是在撿漏,自己費這麼大的力氣就要多拿下一些領土才是。
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劉岩便已經起兵討伐袁紹,總計發兵兩萬五千人,其中一萬鮮卑降兵,三千近衛營,八千民軍和四千黑山軍,浩浩蕩蕩的從真定出發,朝元氏而去,由王寬為先鋒領五千人,劉岩典韋坐鎮中軍,楊修為軍師。
大軍到了石邑,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而王寬前鋒已經兵臨阪水,眼見天就要黑下來,便在阪水河邊安營紮寨,隻是排除探馬四周巡視,王寬乃是已故老將王渾之子,從小隨父親征戰,也是沙場老將了,行軍之時頗有章法,便是紮營也是背靠阪水,選選擇了一處開闊地,而且將大營邊做五行軍陣,守護嚴密,派出探馬不斷刺探周圍的環境,絲毫不敢大意,不過很快探馬回來報告說,在阪水之南,已經發現了冀州軍的探子明知是人數不多,也正刺探他們的情形。
這並沒有引起王寬的主意,雙方大軍各派探馬這都是正常的,一麵讓探馬盡量的剿滅冀州的探馬,一麵消息的防禦著,這一夜倒也是平安度過。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王寬便整頓軍馬準備出發,卻不想此時忽然有親兵來報,說是大營外有一名叫做許攸的人說是要見王寬,這倒是讓王寬有些驚疑,不過沉吟了一下,便讓人將許攸領進來,王寬是聽說過許攸的,知道此人不簡單,也就不敢大意。
再說許攸進了軍營,在大帳之中見到王寬,王寬端坐於大椅上卻是絲毫不動,見到許攸隻是淡淡的道:“許先生來我新軍大營作甚?”
許攸也不可以,不由王寬讓座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捋著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卻是笑道:“無他,攸就問王將軍乃是已故雁門太守王渾將軍的兒子,在下素來敬仰王渾老將軍,可惜也卻是緣得一見,今日王將軍到來,攸便想於王將軍見一麵,聊一聊老將軍,也算是慰此平生。”
王寬皺了皺眉頭,卻想不通許攸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不過既然說到了父親,王寬也就隻有應和著,自然不能不尊敬自己跌父親,何況許攸多有讚揚王渾的言語,也讓王寬比較受用,再加上許攸更不曾提起於袁紹的戰事,讓王寬隻得暫時與許攸虛與委蛇,徒自聊了好久,便是一直到日上三竿正午時,許攸也不曾停嘴,也虧得許攸好口才,真把王寬說的心中激蕩,父親生前的一些光輝事跡也被許攸說的是活靈活現。
眼見就要中午,王寬尋思了一下,這才打斷許攸的話:“許先生遠來是客,不過千萬不要和我講背叛漢王的事情,我們王家沒有叛徒,若是許先生還願意和寬多聊一會,不如便留下來吃段便飯如何?”
哪知道許攸根本沒有別的意思,劉岩不是曹操,輕易不會懷疑手下將領,粗淺的離間計是沒有用的,所以許攸也絕不會那麼做,因為許攸另有打算,此時抬頭朝外麵看看天色,卻是不由的笑了:“剛才和王將軍說起王老將軍來,竟然如此投機,竟然忘記了時間,哎呀,這也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不然耽誤了王將軍行軍,可就怕王將軍會被責罰,攸這便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