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將對望了一眼,再看看正殺的起興的典韋和洛寒,那種殺人的速度實在是恐怖,因為有近衛營和黑衣死士在,根本不用管旁邊的敵人,隻是悶頭朝前衝殺,任何人不能阻擋,隻要衝過去,就是死傷一片。當然洛寒這邊要輕一些,但是卻依舊沒有人能阻擋得住洛寒的衝殺。
洛寒於力大無窮的典韋不一樣,典韋仗著一對八十六斤的短戟,舞動起來,碰到袁軍的刀槍就是一片狼藉,這根本就是一個蠻牛,但是洛寒不同,洛寒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手中的長劍也不過隻有十一斤重,也不可能隨意削斷袁軍的兵器,但是洛寒身手靈活,在馬背上簡直就是隨風擺柳,手中長劍不停的吞吐,每一劍都會帶走一條人命,絕不拖泥帶水,仿佛練的劍法就是為了殺人、
隻是這時候,沒等諸將想明白,近衛營已經發動了第三輪箭雨,鋪天蓋地的朝這邊射來,讓袁軍如何也想不到,新軍在衝殺之際竟然還能射出如此密集的箭雨,登時見便是一片人仰馬翻,不少人被射殺。
“放箭——”終於諸將也紅眼了,殺吧,此時隻有拚命才能取得勝利、
可惜這話有點晚了,雖然也是一片箭雨,但是威力小了不少,讓剛才一陣箭雨攪得袁軍有些淩亂,箭雨變得有些稀疏,隻是饒是如此,幾千支利箭射下來,還是對新軍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不過這一陣箭雨,對於袁軍的打擊更大,他們想不到同袍會對他們下手,一時間動亂起來,廝殺之心銳減,甚至有人朝一邊逃去。
轟然間,典韋洛寒已經衝破了第一道防線,卻並沒有停下來,身後的敵人自然有後麵的弟兄去殺,他們的目光落在了前麵的大軍身上,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劉岩沒有停下,自然他們也不敢稍停。
卻說劉岩也挨了一箭,隻是傷得不重,被劉岩用刀將箭矢斬斷了,依舊不肯停下,死命的朝前衝去,手中一杆長槍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自己身上也愛了幾下子,好在有近衛護衛著,都不是致命的傷口。
大軍衝過來,根本不曾停留,隨即於第二路袁軍撞在一起,廝殺依舊在繼續,每一個人都殺紅了眼,典韋洛寒身上也都掛了彩,隻是此時人都處於興奮之中,也沒有人顧忌身上有沒有傷口,隻是衝殺著,整個袁軍大營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場,新軍於袁軍糾纏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魏延領著人殺了進來,繼續衝殺第一道防線,已經被殺的有些破膽的袁軍,顯然已經不是魏延這一路大軍的對手,而前麵,典韋洛寒已經紮進了第二路大軍。
田豐臉色陰沉,猛地一揮令旗,登時間便見大軍轉動起來,以田豐為中心,外麵的一圈在超右轉,裏麵的一圈卻在朝左轉,就如同一麵磨盤,不時地攪動著大軍,企圖截斷新軍的陣型,合在一起的新軍無疑很可怕,但是分開來就不一樣了,或者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田豐所布下的大陣叫做方圓陰陽陣,大陣不斷轉動,總有士氣正盛的兵卒衝撞殺進來的敵人,能把敵人分割成一段一段的絞殺,而且不會以為內過於疲憊而傷亡慘重。也是田豐自己研究過陣法之後創出來的。
其實田豐的大陣不錯,如果是絞殺普通的新軍,或者就成功了,但是麵對衝進來的近衛營和黑衣死士,大陣隻是轉動起來,反倒被近衛營給撕開了,再也不能轉動,剩下的隻有不要命的拚殺,新軍依舊朝前衝著,就像是一杆長槍紮了進來,而典韋洛寒就是槍頭,不管你在硬實,也一樣紮了進來。
眨眼間,典韋洛寒為首,便已經殺到了跟前,此時洛寒深吸了口氣,終於殺過來了,盡管已經覺得力氣快要用盡了,但是卻還是大喝一聲:“動手——”
話音落下,袁軍登時一陣慌亂,因為黑衣死士忽然發動,不再像剛才那樣殺敵至於還想著自保,此時的黑衣死士根本就是在殺人,不顧自己的在殺人,隻是一瞬間,就生生給洛寒打開了一道缺口,直指田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