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的擔心並不是沒有根據的,這邊李傕進攻安定郡,張遼無奈隻得抽出五千大軍增援,但是如此一來,西線的兵力便略顯不足,特別是平襄成紀兵力也不過三千而已,而成紀兵力最少,也隻有一千,平襄兩千,張遼在顯陽屯兵四千,略陽一千,隴縣兩千,構築成西線防線,隻是兵力略顯得單薄。
早在李傕動身之前,便已經派人秘密的會晤過了韓遂,兩人協商好了,一旦李傕動手,張遼必定要從西線抽調兵力,而且也絕不是小數,果然和李傕猜測的一樣,是五千兵馬,那麼顯陽一線必定兵力空虛,到時候韓遂就可以借此攻城。
韓遂不傻,越是此時,越不可能真的去拚個你死我活,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戰敗了張遼,李傕又哪裏是善良的主兒,隻怕一旦韓遂不濟,李傕就會立刻攻打韓遂,占據金城三郡,對於李傕,韓遂可沒有一點能相信的地方,在於李傕結盟的時候,韓遂還派人去聯係馬騰,可惜馬騰卻不肯大營兵犯並州,用馬超的話講:“語氣幫韓遂攻打並州,不如坐山觀虎鬥,若是張遼兵敗,那咱們就痛打落水狗,出兵占據安定北地二郡,當然如果韓遂也不行了,哪咱們也不介意在推他一把,韓遂那會真的這麼好心,隻要咱們一出兵,如果不能得勝,武斷結了劉岩這個仇家,得不償失,還是觀望一下的好。”
這也就罷了,韓遂雖然失望,卻沒有指望過馬騰,雖說是結拜兄弟,但是一旦為了利益,親爹都能出賣,又怎麼能信得過這結義弟兄,況且馬騰也不是什麼忠厚之人,韓遂要拉馬騰下水,就是因為害怕等自己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馬騰會在背後捅上一刀。
再說李傕那邊開始攻打鶉觚城,之所以並不急迫,就是在等韓遂也動手,不然自己萬一打的猛了,到時候卻將張遼的主力吸引過來,自己卻成了眾矢之的可就得不償失了,隻要韓遂一動手,吸引住了張遼,李傕才能夠真正放心,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安定北地二郡,在回攻漢陽郡,李傕都已經算計好了,韓遂就算戰敗了,也能將張遼拖得筋疲力盡,到時候自己再動手就容易的多了,反而可以一舉攻陷金城三郡,隻要站住大半個西涼,自己就能成為真正的一方諸侯。
當真是各有算計,李傕兵困鶉觚城,這邊韓遂在得知李傕動手的消息之後,隨即下令那些不曾精簡的將領,全部在豫道集合,共計興兵兩萬,卻留下自己的三千精銳守冀縣,還沒有進攻,就已經準備好了退路。
接到進攻的命令的那些將領,卻沒有一個人不奉命,再不打仗去搶糧食,他們也就要餓死了,所以全都積極地行動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在豫道集合,隨即在韓遂的一聲令下之後,大軍便朝平襄成紀撲去。
平襄守將是段虎,雖然隻是擁軍兩千,但是麵對洶湧而來的兩萬敵軍,卻沒喲普露出一絲膽怯,一麵加強防務,一麵朝張遼求援,張遼如何不知道韓遂大軍的動向,但是也隻能從顯陽抽調兩千軍馳援平襄,而且是張遼親自領軍,至此涼州算是徹底陷入戰火紛爭,四麵都有廝殺。
這是並州又一次的危機,而劉岩能不能及時趕到救援,麵對兩邊四萬大軍,劉岩的一千五百近衛營又能起到多少作用,西線也隻有如今的一萬五千大軍,加上郡兵也不過兩萬人,而且分布在三個郡,根本不能集中抵禦敵人,瑞慈看來,並州的敗率卻是更多,但是卻還有一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大軍存在,就連劉岩都忘記了。
此話不提,就在並州陷入戰火之際,平靜了半年的東線卻又起了紛爭,好在並不完全牽扯並州,隻是並州卻又不能坐視,樊稠於胡珍率大軍兵進河內,卻隻是沿著黃河岸邊一路向東而去,兵至平皋的時候,忽然被周勃迎頭攔住,隻是要求樊稠按約定過河東去,隻是這都過了雒陽了,周勃此舉根本就是在挑事,樊稠胡珍如何不明白。
望著滾滾的黃河,樊稠胡珍自然不可能渡河,隻是推說沒有船隻,就要強行東進,不過周勃擋在黃河南岸成皋,樊稠也不敢輕進,惱火之餘,甚至想攻占成皋,但是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商量著怎麼對付周勃的時候,卻有意彪人馬,忽然從後麵殺來,於五沛津攻殺樊稠大軍的後軍,一場混亂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