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雙眼一亮,果不其然,不由得朝賈詡一舉大拇手指頭:“文和實在是了不起,就這麼辦了,我就去讓人收拾一線,全部搬到小山上去,再讓人準備潑水。”
話音落下,劉岩就急匆匆地個出去了,隨即便開始招呼將山腳下的一部分營地全部搬到半山腰,底下流出了二三十步的距離,便是這段距離就足夠成為一道天塹的,隨即將營中所有能盛水的東西都用上,然後到山下的小河裏擔水,從一邊開始澆,果然不用半個時辰,小山上就結了一層冰,而且越結越厚,慢慢地便到了北麵,隻留下一條路,畢竟還要走馬匹的,隻是這條路也不過三步寬,而且實在不易發現的地方,隻要敵人從背麵過來,不圍著小山轉一圈,也發現不了這條小路。
這一忙活便是大半夜,近衛營到是不覺得冷了,好不容易忙活完了,隻看見原來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卻已經成了冰川,而且老天爺更照顧的是,大雪到了半夜竟然小了,隻剩下呼嘯的北風,將冰原凍得更結實。
忙活到了此時,劉岩朝已經累得不行的近衛們一擺手:“好了,大家都去睡吧,留下二十個瞭望哨,其他人都去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我不叫你們就不用起來,準備好好打一仗吧,嘿嘿——”
近衛們雖然有些遲疑,但是實在是太累了,挑了半夜的水,誰還能受得了,所以也就都去睡下了,一時間大營裏鼾聲四起,若不是風聲大,隻怕幾裏外也能聽得見他們的喊聲,不過此時頂著風絕對聽不到,喊了句話隔著幾十米還聽不清。
劉岩也睡下了,而且一覺便到了天色大亮,醒來的時候,天地一片白茫茫的,竟然雪已經完全停了,隻剩下呼嘯的北風,看著明快估計這是不早了,果不其然,外麵近衛們都起來了,正在抓緊準備早飯。
起來的時候,董白都已經將熱粥端到了跟前,隻是有些心疼的看著劉岩:“岩哥哥,快點吃早飯吧,喝點粥暖和一下。”
隻可惜這碗粥還沒有喝完,就聽到外麵有近衛稟告:“將軍,西涼軍有差不多三千人馬都是騎兵朝這裏奔來了。”
劉岩點點頭,走出大帳,往下一看,這一夜,冰原凍得很厚實,讓劉岩鬆了口氣,就這一塊就足以讓西涼軍望而卻步,索性又回去大帳喝完了那碗粥,隻是笑著安慰近衛:“沒事的,不用理睬這些敵人,先讓弟兄們吃飯,敵人不到山腳下不用理睬他們。”
其實劉岩不知道,真正鬱悶的是李煜,一早上起來,才發現原來敵人其實就在二三裏外,遠遠地就能看道敵人的大營,當時差點氣得吐血,早知道說什麼也要堅持一陣,趁夜摸營了,這結果好,兩邊離著這麼近就都睡了個大覺,還根本沒有派出探子,幸虧敵人沒有發現他們,不過其實也沒事,昨夜那種天氣襲營根本就是白扯,就算是衝進營地,這沒膝的大雪根本衝不起來,襲營就是個笑話,反倒是不如說是自投羅網。
望著近衛營的大營,李煜歎了口氣,知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既然如此了,索性吩咐手下的兵將準備造反,吃飽了再去打仗,當然一切的騎兵都隻能改成步兵,這大雪沒膝,戰馬根本不可能衝鋒,昨夜便已經試過了,走起來還不如步行來得快。
這兩邊到時都很安然的吃過了早飯,隨即李煜留下五百人守大營,同時扼守住北去的道路,親自率領兩千五百大軍步行朝那座小山趕去,隻是卻一直不見近衛營有動靜,難道沒有發現讓他們嗎,這不可能呀。
其實此時劉岩和近衛營都在注意著西涼軍的一舉一動,不過除了默默地等待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到時今早上起來,典韋組織人砍了一些樹,要來當做滾木來用,隻可惜今天的北風沒有減小,弩箭依舊發揮不出威力來。
李煜終於領著人趕到了山腳下不遠處,眺望著山上也正看下來的劉岩,隻是心中奇怪,為何雖然近衛營看上去嚴陣以待,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準備,絲毫不帶著一副要廝殺的準備,不過這種直覺卻被李煜忽視了,眼見劉岩就困在山上,隨即一聲令下,大軍如潮水一般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