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北麵二三裏處發現有火光,而且很大一片——”有近衛忽然在帥帳外麵高呼,登時見將劉岩驚醒過來,有火光就一定是有敵人,大片火光那還猶豫什麼,一定是有打鼓敵人到了,隻是讓劉岩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敵人不趁夜偷襲,雖然風大雪大,行軍很困難,但是一樣的,觀察敵情也是相當困難,這樣的雪夜根本不可能派出探子,隻怕一定要等到摸到了大營跟前才可能發現。
劉岩也不敢怠慢,趕忙穿上衣服從人呼呼的被窩裏爬了出來,然後披上鬥篷,帶上氈帽才出了大帳,急忙到了山頂的瞭望哨那裏,從哨兵手中接過千裏眼,然後朝著哨兵值得方向望去,果然隔著幾裏遠,有一大片火光,雖然被風雪所租看不真切,但是最少音樂的看到紅彤彤的一片,其實如果不是千裏眼,就算是這樣也看不到,最少憑借肉眼隻看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雪花。
略微沉吟了一下,劉岩知道那不可能是火把,而是有人聚在一起點燃了火堆,火把這樣的夜晚,隔著二三裏根本就看不到,就算是用千裏眼也看不見的,難道是敵人自持這麼遠不可能看見火光嗎?
不過劉岩也不敢遲疑,趕忙傳令下去,接近戒備,時刻注意著敵人的動靜,有傳遞哨,山頂觀察到的情況便能及時的傳遞下來,劉岩心中有些不解,也有些擔憂,隻是快步去了賈詡那裏,此時賈詡正睡得死沉,還是被劉岩給喊了起來,盡管賈詡很是不情願,卻也沒有辦法,隻是聽了劉岩的話,賈詡一時間也沉吟起來。
思索再三,賈詡皺著眉頭沉聲道:“以我之見,隻怕西涼軍此時還不知道離咱們如此之近,不然絕無可能在二三裏外點燃火堆讓咱們發現,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麼遠他們自認為發現不了他們,最少他們沒有發現咱們的火光,不然不可能不趁夜襲擾的,如此說來,應該不會再今夜發動夜襲,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說的很有道理,劉岩也知道沒有千裏眼也看不到這麼遠,即便是有火光也不行,何況還是背風之處的小山崗腳下,多半是敵人想要夜襲,結果是在冷得不行,也沒有看到他們的火光,便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也虧得幾日的北風如刀子一般直往衣服裏麵灌,劉岩隻是出去轉了一圈嗎,就已經覺得全身冰涼,而敵人要趕出來時機二十裏的路,估計這全身早已經凍僵了,這也就難怪他們會這時候點火取暖。
一時間兩人沉默下來,心中都在琢磨事情,半晌,賈詡卻是搖了搖頭:“隻怕不能就這樣等待著,將軍,咱們必須早作打算,這樣的大學,咱們絕不可能明日行軍,也就是說一旦天亮了,西涼軍就會發現咱們隻隔著這麼近,雖然不利於廝殺,但是敵人也絕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何況他們堵在唯一的道路上,咱們也不可能繞的過去他們,如果要戰,雖然咱們占據優勢,隻是還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不過才想起來也絕不在少數,如果要打這一仗,就要準備一些手段。”
“文和,你就別賣關子了,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地方,咱們就隻有弩匣,而且咱們是頂著風,弩箭也勢必要受很大的影響,咱們還能準備什麼,這時候天寒地凍的,開石頭也不可能呀——”劉岩一臉的苦笑,如今的形勢對她們很是不利,退無處可退,前進敵人就橫在必經之路上,如此一來,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唯一的依仗是弩匣,但是敵人從北麵來,但是風雪也是起的北風,這麼大的北風,弩箭根本就不可能發揮威力。
賈詡輕輕地搖著頭,劉岩說的這些確實是事實,弩箭不能發揮威力,那麼就隻有硬碰,失去了騎兵方麵的優勢,化作攻守戰,近衛營其實占不了多大便宜,一旦敵人太多,那麼也就要麻煩了,本來此地在小山上,可以居高臨下,如果準備碎石滾木,也能對敵人造成很大的威脅,但是如此天氣,所謂的碎石滾木卻都是不可能的了,為今之計也隻有一個主意:“將軍,詡有一計,將軍可命人連夜去山小的小河裏擔水,並且將大營全部遷到山上,然後從半山腰將水澆下去,如今大雪過膝,但是風吹的山上雪卻並不厚,此時潑水下去,誰不會流的太厲害,那麼到了明天一早,勢必會將半山化作冰原,到時候咱們也不用多理睬敵軍,一旦明日他們發動攻擊,隻是這片冰原就成了天塹,咱們居高臨下,就算是弩箭發揮不了太大的威力,但是也足夠敵人致命的,等打上一仗,敵人便已經消磨盡了銳氣,到時候抓住敵人的機會,在很哈文的殺他一場,此困便可以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