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爬起來,並沒有立刻去吃飯,而是首先去探望了賈詡,此時的賈詡氣色可不太好,哼哼唧唧的趴在榻上,屁股上挨了一槍,根本不敢亂動,最鬱悶的是劉岩還來看他,看他當然沒有問題,不過讓賈詡趕到尷尬的是,劉岩隻是一臉關切的看著他:“文和,感覺怎麼樣?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趕快喊郎中來,可千萬不要硬挺著。”
對於劉岩的關心,賈詡還是頗為感激的,聽得出是出自真心的,不管是不是為了讓自己給他賣命,這份情賈詡還是承受了,但是就在賈詡想要說些感激的話的時候,這話還沒有出口,劉岩竟然想也不想,撩起被子,就查看賈詡的傷口,雖然大帳之中,隻有劉岩和兩名近衛,但是被人參觀屁股,賈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卻要無法說什麼,人家是關心你嘛,偏偏賈詡不但趴著,肩膀上還受了傷,根本無法動彈,更可恨的是,劉岩竟然還伸手按了按他的屁股,隻是點了點頭:“幸好沒有傷到內髒,皮外傷而已,有上半月二十天的也就能下地了,幸好。”
賈詡有種想哭的感覺,受傷了就不是人了,自己四十多歲的人被人參觀屁股,這滋味著實不好受,最讓人煩惱的事,賈詡還不得不略帶感激的道:“多謝將軍關心,詡銘記在心,將軍,我感覺有點冷,你還是給我蓋上被子吧。”
因為受傷,郎中根本沒有給他穿褲子,這麼晾著,大冷的天的刻不好受,再說這被參觀的感覺可是糟透了,幸好劉岩也就聽話給他蓋上了,讓賈詡少了一絲尷尬,心中不由得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過劉岩並沒有立刻就走,來看賈詡是有三個目的的,第一就是看看賈詡的傷,第二是想問一問瑞金和李傕鬧翻了,那麼籌糧的事情賈詡可還有其他的主意,其三,就是下一步該怎麼辦,自然不可能在這裏待下去,那麼下一步究竟怎麼撤退,卻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劉岩就是來商量這些事情的,如今傷看完了,劉岩隻是遲疑了一下,才低聲問道:“文和,如今李傕這邊沒有希望了,咱們該如何再行籌糧呀?”
賈詡臉色一正,說到正事,賈詡到時不犯怵,略一沉吟,便已經有了主意:“將軍,隻怕還是要落在李傕身上,你此前不是也派人去過荊州了嗎,劉表也是一口回絕,咱們現在還不能和劉表鬧翻,所以隻能對準李傕,其他人也沒有這麼多的糧草——”
劉岩一呆,如今都這樣了,那還怎麼談,根本就不可能了,不過並沒有多嘴去問,而是默默地等待著賈詡說下去,果不其然,賈詡略整思路之後,又籲了口氣:“將軍,李家不是想讓你去李靈兒嗎,以我之見,將軍不妨明日就派人去陳倉城接李家主,順道告訴李傕,你要娶她妹妹,讓他拿二十萬石糧食來做賀禮,如若不然,那李傕就等著傷心吧,李靈兒也就失去了作用,殺於囚禁還說不是將軍一句話。”
“可是若是李靈兒不敢出城呢,發生了此事,李靈兒就怕根本不敢見我,那又怎麼辦?”劉岩皺了皺眉,賈詡說的沒錯,但是李靈兒不出來有如之奈何。
賈詡很想笑了聲,顯示自己跌雍智,但是才一開口,卻扯動了傷口,笑沒笑出來,反而慘哼了幾聲,隻能低聲道:“那也簡單,李靈兒要是不敢出來,或者是李傕不放他出來,將軍可以立刻派人像趕回並州,派兵將李家圍起來,將李傕於李靈兒合謀刺殺將軍的事情告訴李家的八位族老,隻告訴他們,要麼拿出二十萬石糧食保命,要麼就等著李家全部死絕,這還是將軍看在先前李家夠誠意的份上,才給他們一個機會的,不然的話,就直接滅了李家了。”
雙眼一亮,劉岩不由得擊掌稱善,卻又聽賈詡沉聲道:“將軍可要記得,李家終究是並州的心腹大患,以詡之見,李家這樣發展下去,早晚會影響到並州,將軍還是早做打算的好,語氣將來尾大不掉,不如——”
“文和隻是看到了一麵而已,從並州的穩定來看,倒是不妨將李家斬出,不過如今並州商貿不通,也唯有李家一枝獨秀,如果再把李家滅了,誰來發展並州的經濟,所以最少現在還不行,我倒想在扶持一個家族於李家爭鋒,不知道文和可有高見。”劉岩搖了搖頭,個人站的位置不同,自然見解也不同。
賈詡一呆,隻是點了點頭,明白劉岩的擔心,果然如此,對於劉岩這番話,賈詡還是蠻佩服的,隻是說到高見,賈詡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接觸的家族本就不多就算是有,也是小家族,實在推薦不出來,再說這可是要承擔責任的,哪知道劉岩卻不肯就此罷休,朝賈詡微微一笑,卻是語出驚人死不休:“文和,你們賈家在武威也是大戶人家,據我所知宗族子弟也不少,為何不試一試呢,如果有我扶持,相信用不了幾年也能興旺起來,文和以為如何呀,我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