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典韋領著近衛營,從左側殺了過來,一馬當先,雙戟生生將木柵欄給挑開,算是打開了一條去路,便已經率領近衛營紗巾並州大營,自然也不管那些兵卒怎麼想的,隻是擋在麵前的便是一戟斬殺,卻是一時殺的興起。
卻說成廉回到本部之中,入眼所見卻是亂成一團,雖然成廉拚命喝止,一時間卻又那裏能從亂像中掙紮出來,幸好成廉一出現,他的親兵便已經開始朝他身邊圍攏,畢竟是餘威猶在,隨著親兵和成廉一起努力,倒也不多時就聚集了六七百人馬,如果再給成廉一段時間,或者就可以止住大營的紛亂,可惜沒有時間了,因為典韋卻是從這邊大營殺了進來,剛好路過成廉的本部。
眼見典韋已經殺來,成廉那敢遲疑,隻是招呼了一聲,拎著大刀便領著這六七百亂兵殺了上去,其中還有些不是他的本部人馬,此時的成廉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是典韋對手,隻是結成軍陣,擋在典韋的去路上,便生生的將橫衝直撞的典韋擋住,轉眼便已經廝殺到了一起,隻是這一群剛剛收攏的亂兵,卻如何能和最精銳的近衛營相拚,隻是剛一照麵便已經死傷不輕,好不容易彙集起來的一點士氣又全散了。
“哈哈——成廉,給我納命來。”典韋一聲大喝,望定成廉揮舞著雙戟便已經殺了上去,所謂擒賊先擒王,此時此刻典韋也明白絕不適合纏鬥,自然是憑著自己的武藝殺軟他哥落花流水,一路殺過去手下無一合之將,便已經離著成廉不遠,一時間讓成廉如何能保持平常心態,雖然吆喝著,但是眼前的兵馬卻是本能的躲避開典韋,如此一來,那裏還有希望,頃刻間大軍便已經又開始崩潰。
看著又開始奔逃的兵卒,成廉心中發苦,隻是恍然間身邊卻已經隻剩下親兵四五十人,再也擋不住典韋的殺來,心中一陣悲涼,如何不知道大勢已去,仰天一聲長歎,不等典韋殺到,成廉趕忙高呼了一聲:“典將軍,我願降——”
本來殺的起興的典韋,卻是聞言一呆,望著成廉沒有意思的高興,很是鄙視的看了成廉一眼,哼了一聲吩咐近衛:“給我壓起來,回去交給主公發落。”
卻說這一耽擱,這邊的亂兵也是跑的差不多了,而另一邊甘寧從右邊用大刀挑開柵欄,卻並沒有典韋那邊順利,才一進了敵營,忽然間便有一支利箭射來,如果不是甘寧此時心中小心,猛地一翻身讓過了這一箭,那還真是危險得很,待待定睛望去,卻正是曹性,此時曹性身邊圍攏了幾百人,除了他的親兵,還有他的記名弟子,與他一起學習箭術的弟子,這也難怪為何曹性短短時間便已經收攏了近八百人。
冷哼了一聲,甘寧大喝,便倚翠戰馬大刀橫掃而出,邊有幾名敵軍被斬殺,可惜那曹性並不往跟前來,哪裏不知道自己不是甘寧的對手,隻是仗著箭術不斷的偷襲,倒是讓甘寧也不敢大意,隻能注意著曹性,免得未起所趁,亂軍之中卻是不能殺起來。
雙方在場中糾纏,一時間難解難分,曹性的滑溜讓甘寧也有些無奈,亂軍之中偏偏就也抓不住曹性,也就必須小心著曹性的暗箭,一時間卻是進不得,糾纏了一會,李賀又率人殺到,一時間戰的更是混亂。
卻說中軍大帳,王鍇聽著大營之中傳來的喊殺聲,心中又驚又怒,隻是問親兵:“外麵究竟如何了?”
“回司馬大人,敵軍已經殺入營來了,北大營好像已經沒有動靜了——”親兵已經慌亂,此時呂布不醒,也沒有人主持,這確實如何是好。
王鍇走到大帳門口,抬眼朝遠處望去,看到的隻是一片亂像,除了此時奔走的亂兵之外,四處火光而起,整個大營已經看不到希望,王鍇歎了口氣,回頭看看躺在榻上的呂布,隻是搖了搖頭歎息道:“主公,怕是已經撐不下去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隨即話音落下,王鍇臉色一整,朝周圍的親兵喝道:“快將將軍抬起來,準備上馬立刻離開這裏,此地已經呆不下去了。”
到了此時王鍇甚至顧不得其讓人,隻是著急沒有慌亂的親兵營五百餘人,各自上了戰馬,帶著呂布便朝東而去,好在還不忘了派人去給高順曹性成廉等人送信,便已經現行退走,沿途還收攏了幾百亂軍,狼狽的朝東麵竄去,等典韋找到了中軍大帳卻已經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