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親兵從亂軍中殺過來,此時高順依舊一步不退的守在大營門口,這麼半天張繡絲毫不曾前進一步,雙方就像是兩個磨盤不停的碾磨著,一時間僵持不下,而隨著高順穩住,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兵卒圍攏在陷陣營身後,此時也隻有這樣才能安心,畢竟總有不少不願意投降和背叛的,慢慢地這隊伍壯大到了一千五百人。
再說那親兵一身是血的殺到高順身邊,隻是已經挨了數刀,已經掉了半條命,衝到高順麵前已經快要不行了,望見高順悲聲道:“將軍,撤吧,王司馬已經帶著將軍退走了,成廉不知去向,隻有曹將軍那邊還在勉力維持——”
聞言,高順心中一沉,雖然有些心中悲涼,卻並不慌亂,一眼掃過已經敗落的大營,心中歎了口氣:“弟兄們,撤——。”
“前軍變後軍,穩紮穩打,讓身後的弟兄先走,馬忠,馬上組織其他的弟兄後撤,切記不可慌亂,身後還有我們不用擔心。”高順一旦下定決心,便臉色沉靜,絲毫不顯得慌亂,撤退有撤退的技巧,一旦慌亂就是敗軍,那下場就不言而喻。
隨即陷陣營開始邊站邊走,身後的幾百兵卒確實有些慌亂,沒過了多遠,便於正巧撤退的曹性遇到一起,兩軍合一軍,陷陣營化作長蛇陣,將張繡甘寧一起攔住,一時間也不能突破,在高順的催促下,曹性終於咬了咬牙,先行領著近兩千軍朝東邊退去。
這邊典韋卻被亂軍困住,其實也不用打,那些叛軍隻要一喊,就會蹲下投降,隻是單是收攏這些亂軍就讓典韋疲於應付,雖然不能看到曹性奔東邊而去,卻是無可奈何,隻是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劉岩的囑托,典韋真想殺過去,單是劉岩第一個要求的就是收攏並州軍,典韋也不敢違逆。
這邊高順邊戰邊退,到了大營東邊的荒野之中,甘寧張繡被曹性領軍射了一陣,也隻有停下,不能再追,在追下去能不能殲滅高順不知道,但是這樣的傷亡卻是不好和劉岩交代,而且眾人還要收攏殘軍,也隻有各自奔回大營,開始收拾殘軍,這一戰,隨呂布而走的有三千人,而死傷者卻不過一千人,另外有一千多人直接奔去了新軍大營,剩下俘虜了四千人,而剩下的一千人卻是戰亂之中不知去向,不過多半是自己跑回並州了。
等接到消息的劉岩,又派人來收拾這些降兵,一路上看著敗落的並州大營,卻是不由得歎了口氣:“可惜呀,到底還是讓呂布跑了。”
一旁典韋卻是嘿了一聲:“主公,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殺過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到呂布出戰,要不是那高順的陷陣營了得,隻怕此時也濤走不了那麼許多人,依我看來,呂布若非是傷重不能出戰,就憑呂布的的性格又怎麼能退縮。”
劉岩點了點頭,卻是忽然一呆,看了典韋一眼,忽然來了興致,猛地大喝一聲:“典大哥,領近衛營隨我來,此時天賜良機,若是不殺了呂布,將來還要有一戰,隨我走追殺呂布,絕不能讓他走脫。”
話音落下,隨著劉岩說話,就有近衛營一千五百人猛地高呼,登時間便已經催馬而出,便是龐統想攔也攔不住,再說典韋也是興奮得很,大吼了一聲,果然領著近衛營殺了出去,還真有那一股不怕事大的模樣,隻是急的龐統唉聲歎氣,無奈,也隻有安排張繡一起殺上去,也好有個照應。
不說劉岩追上去,王鍇護著呂布一路逃命,也不敢停留,這一路上便不時有兵卒脫隊,可惜王鍇顧不了這麼多,先是守護好呂布再說,這一路基本,竟然到了鄭縣,王鍇心中擔憂呂布,一時間便動了鄭縣的主意。
鄭縣的縣令王源是士子儒生,不經戰事,雖然也有郡兵五百,隻是看有六七百軍兵殺來,便已經慌了心神,等王鍇殺到城下,竟不敢迎戰,隻是聞聽王鍇說要給自己的將軍看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打開了城門,雖然也說隻讓王鍇領人帶著呂布進城求醫,可惜王鍇那會那麼信守承諾,雖然一邊答應下來,但是城門一開,便已經殺了過去,頃刻間占領了鄭縣。
等在縣衙安排下呂布,在安排人上城牆領著郡兵守城,一麵命人收集糧草安排夥食,再找來郎中為呂布診斷,結果郎中診斷一番,卻隻是說呂布是怒火攻心,傷了髒腑,需要調養一段時間,等這口氣順過來也就能醒了,隻是在想爭鬥卻是一時片刻了也是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