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典韋回到大營,新軍將士自然是興奮異常,卻說起方才典韋如何神勇,營中兵卒都很是振奮,就連西涼軍也是開懷,畢竟有這樣的猛將,絕對是兵卒們的好事,一時間新軍大營是歡天喜地,渾然還忘了有個倒黴蛋閻行,此時還被捆著丟在馬廄。
卻說典韋大步進了帥帳,劉岩於甘寧正喝著茶瞪著典韋,見到典韋回來,劉岩一臉笑意:“看典大哥春風得意,想必是大勝而歸,不知道斬了幾個敵將?”
典韋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了劉岩身旁,端起酒壺便朝嘴裏灌,隻是當水來喝,可惜小小一壺酒卻不能讓典韋盡興,舔了舔嘴唇,典韋意猶未盡的道:“主公,我可是斬了三員敵將,怎麼也給上三壺酒吧——”
“當得,當得——”劉岩哈哈大笑,一旁甘寧也是一臉的輕笑,對於典韋的武藝,甘寧也是自承不如,隻是輕笑道:“典大哥這般時間怎麼才斬了三個,這可不是典大哥的手段呀,不如我再去為典大哥掙幾壺酒來,免得典大哥喝不夠。”
隻是此時,典韋晃了晃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主公,這或者的也值一壺酒吧,我剛才還抓了一個,叫什麼閻行的,帶我去割了他的腦袋來,正好換一壺酒喝——”
話音落下,典韋就要朝外走,隻是劉岩一呆,閻行,這個名字好像是有點熟悉,心念一轉,便已經想起了涼州小將,記得此人在涼州也是頗有名氣的小將,可惜如今落在了典韋手中,眼見著典韋就要走出大帳,劉岩這邊起了愛才之念,趕忙出聲阻止了典韋:“典大哥且慢,死人一壺酒,這活著的我給大哥三壺酒如何。”
典韋哪會有不應之理,聞言不由得大喜,猛的一拍大腿:“太好了,主公怎麼不早說,不然我也不會看了那三個狗頭,可不是白白丟了六壺酒嗎,真是——”
劉岩於甘寧對望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典韋也隨著大笑,不過是說笑罷了,劉岩招呼近衛,將六壺酒端上來,不由得讓典韋雙眼發光,隻是端起酒壺朝嘴裏倒,隻是這一壺酒也不過三兩左右,而且那時候的酒可是低度酒,似典韋這等酒量,就是喝上他三五斤都不會醉,此時二斤酒下肚,卻還是覺得不過癮,砸吧了砸吧嘴:“主公可是有些小氣了,弄得這酒壺這麼小,要不然帶我再去抓幾個來。”
三人大笑一陣,劉岩便命人將閻行帶了上來,可憐銀鎧小將,此時卻已經變成了臭氣烘烘的,身上還沾了馬糞,就連那麵如白玉的臉上也是馬糞,頭上還有幹草,說不出的狼狽,不過閻行雖然狼狽,卻並不畏懼,依舊昂首挺胸的大步而進,隻是身上的模樣卻是讓閻行的氣質大打折扣。
劉岩坐在榻上,上下打量著閻行,果然是一員小將,隻看這儀表堂堂的,劉岩就打心裏讚歎,若是閻行肯在自己帳下效力,劉岩到不吝嗇於給閻行一個機會,畢竟能在三國誌中留下一筆的人物,又有哪個是簡單人物的,何況閻行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否則如何能擋住典韋一戟。
隻是劉岩卻明白什麼叫做欲速則不達,上下打量了閻行一番,而此時閻行昂著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直道劉岩要處置他,卻並不開口求饒,涼州兒郎豈有怕死之人,隻是令閻行意外的是,劉岩隻是打量了他一番,便點了點頭:“將閻行帶下去吧,先關起來,派人給我看守好了,決不能讓他給我跑了。”
閻行一呆,心中想過劉岩護殺了他,也想過劉岩輝勸降他,心中早就想過應該如何,如是要殺他,閻行自然是挺著胸膛就死,絕不給涼州兒郎丟人現眼,要是勸降,閻行就隻有一句話,寧死不降,隻是此時劉岩不與他說話,卻隻是將他關起來,這是什麼意思?閻行心中疑惑,卻更是不安,對於未知的不安。
隻是劉岩話音落下,近衛那還多想,押著閻行就要下去,隻是閻行心中卻有些不解,掙紮了一下,卻還喊道:“劉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什麼手段盡管朝小爺使來,若是小爺哼一聲,那也不是涼州好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