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與墨笛分開了幾分鍾,再見到她的時候,文小川卻覺得恍如隔世。
“還不是不放心你,怕你口不擇言,被當成瘋子憑白挨揍。”
墨笛笑意涔涔,雖是說給文小川聽的,視線卻在暴風身上不停的遊走。
被他攥得發脹的拳頭,在墨笛的逼視下,漸漸鬆開成掌。
墨笛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在她看來,暴風的舉動,完全是存有私心的。
以他和文小川的關係,就算再怕他口不擇言,完全可以將小川拉到一邊,耐心的解釋完其中的利害關係後,再教訓他一頓也不遲啊。
除非榮文瑞,不,或是榮旗暖在他心裏,有著比文小川更高一層的地位。
這也是她自作主張,在明知並不受歡迎的情況下,還要橫插一腳的原因之一。
“你們的人,都還好吧?”
墨笛疼愛似的揉了揉文小川的頭,由於整夜的奔走,文小川的腦袋像是雞窩一樣的淩亂,素來在乎形象的他,卻絲毫不在意墨笛的動作,還宛若擔心她的身高問題,特意半蹲矮上了幾許。
文小川十分享受似的,任由墨笛的手,停留在自己的頭頂上,滿滿幸福的回道。
“都好都好,不過聽說保安隊伍裏好像有人掛了。”
墨笛的手勁倏地一緊,保安隊伍中,除了方達外,都是年輕人,如果真的有人罹難不幸,那麼最有可能的人……
啊哦!疼疼疼……
文小川的眼角,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心底不停的念叨著,卻不敢疼出豬叫聲。
深夜中,一碗碗暖湯,都由這位老者披星戴月的送來,對他雖談不上什麼感情,但多少還是有些掛念的。
“還沒作準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兒危言聳聽。”
無孔不入的墨鏡哥,好似幽靈一樣出現在墨笛麵前,收起平日裏掛在嘴邊的笑容,對著文小川的腦袋使勁一敲後,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
文小川不滿的瞪著墨鏡哥,如果不是墨笛在,他一定會破口大罵的。
由於隔著鏡片,墨笛無法觀察到他的整個五官,但至少他從未給過墨笛臉色,在一幫耿直口快的直男中,中立的墨鏡哥總是能起到潤滑劑的作用。
“那還好。”
墨笛稍作安心,對著墨鏡微微一笑。
這邊文小川似乎還在糾結,墨笛兀自將他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皺緊眉頭叮囑道。
“你是不是差點就把昨晚的事說出去了?”
“啊,我說的都是事實,有什麼好隱瞞的。”
文小川毫不掩飾心底對姓榮的厭惡,他又瞅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榮文瑞,由於幾個保安傷勢嚴重,救護車選擇優先帶他們離開。
榮文瑞則安然自得的躺在擔架上,目送著來來往往的白大褂,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哼!純純的兩個瘋子,居然還裝作沒事人一般!”
衝著門口的方向,文小川不滿的虛吐了一口,牙齒被他咬得嘎吱作響,看他的模樣,好似嘴裏咬的是姓榮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