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鄭憲明處在斑駁的陰影裏,忽明忽暗,看上去一臉怪異的思索這什麼。
“咳咳,依據你的說法,Willson是罪有應得,我們確實不應該計較什麼,不過……”
半晌過後,心裏明明不滿,他還是佯裝若有所思的得出了結論。
話音剛落,墨笛便站起身來,順著地表理石的紋路,走到鄭憲明的麵前。
“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沒有意見,是生是死,全憑個人本事。換句話說,如果說車裏躺著的是我,Willson拿出同樣的說辭,恐怕你更是不會再多加過問。”
鄭憲明抿嘴一笑,抬起眼眸,湊到她的耳邊:“嘖嘖,話雖如此,不過要是你出事了,我會質問Willson有人證嗎?同樣墨笛,我也要問問有誰能夠證明,你剛剛說的那番話?”
墨笛有意識的盡量遠離他一些,並沒有多想,直接回道:“郭棗、沐棉都可以作證。”
“哦?他們可都是你的人。”鄭憲明搖搖頭,踏前幾步,再度貼得很近,循序漸進道。
早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Willson?的死,墨笛皺了皺眉,用牙齒抵住上顎,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背對著二人的林凱,此時有些坐不住了,他極力的想要撇清墨笛與整件事的關係。
“想要人證那還不簡單,整車的醫護,隨便找來問一問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林凱!”
直到林凱?提及“醫護”二字,墨笛終是再也繃不住了,她一直避而不談他們,就是為了給這些普通人多爭取一些下山的時間。
由於鄭憲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答應林凱放了無辜的醫護人員,組織裏的人素來看中承諾,要是沒有個合適的理由,他是萬不能重新將他們抓回來的。
現在,林凱給了他一個極為周全的理由,將看著Willson死去的目擊證人全都找回來,就算無法處置墨笛,他也要一車的人給Willson陪葬!
讓墨笛愧疚一輩子!
“啪、啪、啪!”
墨笛的喝止顯然並未起到什麼作用,鄭憲明接連拍了三下手掌,緊接著從古堡的地下室中,奔出了數十名他的親信。
這些人,一直都在暗中窺探,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現身。
“就按林總說的辦,要真是Willson先動的手,自然是他活該。”
鄭憲明眯縫著雙眼,不緊不慢的說著,對麵的手下便微微頷首,如一團黑影般乘著越野車,如狂風一般往山下衝去。
墨笛直勾勾的盯著鄭憲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即便證明了我是自衛,你也不會手下留情,放過那些人了吧?”
“當然,不論過程如何,他們究竟是目擊證人,不能留下活口出去亂講。”
又是組織定下的規矩,墨笛可以用此來為自己開脫,鄭憲明自然也曉得用來胡亂殺人。
直到此刻,占據上風的他,似乎方才從Willson?之死的陰影中走出來,微微上揚起額頭,用鼻尖對墨笛說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