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榮修還在為控製住郭槐而暗暗竊喜,他故意用盡畢生所學,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郭槐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認為這樣的出場方式,一定能夠將墨笛震懾的連魂都嚇沒了。
卻沒想到,如今的墨笛,早已不是那個在山頭古堡中,任其摧殘蹂躪的弱女子了。
擺脫了江程煜的桎梏,她不再遮掩鋒芒,不再唯唯諾諾,經過一年的蛻變,破繭成蝶。
上來便直擊要害,點破了榮修最為顧忌的人——榮文瑞此時也正在城中,對於榮修拐帶走榮旗暖,並擅自做主將她嫁給江程煜的賬,老爺子可一直在找機會同他算清楚呢。
“哼,上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江程煜的人會如此剽悍,再加上半路殺出的鄭天池,老謀深算的城府不比我家的那個老匹夫差多少,這才沒在城中紮穩根基。”
一提起過去,榮修那張邪魅的臉,就變得陰晴不定,那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敗筆,賠了夫人又折兵,難看至極。
不過這一年來,他倒也沒閑著,趁著鄭天池離世,鄭憲明和林凱移居海外,江程煜又處在巨大的痛苦中無法自拔,榮修趁機招兵買馬,吸納了不少文武人才,自立門戶。
當然,其中的艱辛,也是非常人所能忍受,這段黑曆史,榮修不想讓任何人知曉,故而對上墨笛那雙機警的眸光,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把她的眼球挖出來。
“墨笛,要是早知道你這麼有用,在短短的一年就能幫林凱將整個組織紮根海外,當初我就不應該放你走,把你訓練成和小沐棉一樣,沒心沒肺的幫我賺錢,該有多好。”
榮修邊用語言羞辱著墨笛,隨手又抄起赤紅的烙鐵圈,朝著郭槐的大腿直直的刺了過去。
“啊!”
郭槐大叫一聲,當場便暈了過去。
墨笛望著郭槐那生不如死的神情,慘白著一張臉恨聲問道:“你究竟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榮修見她終是按捺不住,開口問出了他的心聲。
不過可惜,問得太晚了,這樣的刑訊,不是按照他的劇本所演,令榮修有些惱怒。
他命人澆醒郭槐,打算繼續施刑。
這一次,他要讓墨笛心甘情願的跪下來求他。
身體上的痛苦,怎麼會比的上精神折磨來得更加過癮呢?
榮修一麵高舉著烙鐵,一麵輕聲對墨笛說教,如果不清楚他的獸行的,還當真會誤以為他是某所高校的教授也說不定。
“墨笛啊,你知道黑格爾曾經說過,人與動物最本質的區別,就是人類具有羞恥心,而動物沒有。但在我看來,正是那可悲的羞恥心在作祟,才會使得你們這些人喜歡故作矜持清高,要是沒了這些偽裝,像是小沐棉一樣,該有多好,你說呢?”
榮修說著,一把撤掉沐棉的外套,一具光潔嫩白的胴體倏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榮修,你不是人!”
墨笛出神的望著被改造過的沐棉,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裏,狂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