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風涼話,原來的墨笛,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嗬嗬,墨笛小姐還真是幽默,這樣也好,來人送客。”
榮文瑞也沒想到墨笛竟會這樣的落井下石,居然還說得這般的深明大義,看來這個女人與傳聞的懦弱無能,壓根就是一點邊都不沾嘛。
一聲令下,從四周立即躥出幾個異國保鏢,他們的膚色各異,長相各異,但從身形和氣質看來,卻都是清一色的練家子。
應該是從小培養出來的成果。
就像是,沐棉一樣。
一年的時間裏,在陪著林凱升級培訓的同時,墨笛亦是經曆了許多,在鄭憲明的安排下,她見識了許多隱藏在這個世界地下的黑暗。
也清楚自愛那裏生活的人,自然有一套專屬的法則,不允許任何人逾越。
更何況,對於這樣的生活,她終歸隻是一個過客,沒必要幹涉過多,故而縱然清楚訓練這樣一個傀儡,是何種殘忍的一件事,她也隻能望而怯步,不敢多加置喙。
不過,一想到沐棉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墨笛的心底還是像杯什麼揪住一般。
林凱輕輕的在她的手上捏了捏,算是提醒了墨笛,麵對霸道強悍的榮文瑞,她這樣的表現,很容易被他誤會成不尊敬。
“榮先生的手下氣質果然都不一般。”
墨笛淡淡的掃過奔過來的保鏢,同時微微一笑,她和林凱的身旁,也頓時閃出幾個人來。
在梁永蘭精心安排的舞會上,他們雙方卻都不約而同的安插了許多手下,最重要的是,還沒有被人察覺,可見平日裏的訓練是有多麼的嚴苛認真。
“哈哈,墨笛小姐的布控也很周到,那就請吧。”
榮文瑞見她的手下,雖沒有他的人強悍,但從灼灼有神的目光上看來,也都是訓練有素,自然不敢小覷。
他大手一攤,敬讓墨笛和林凱共同離開,這樣的殊榮,墨笛自是不敢怠慢,在讓榮文瑞半個身位的步速下,與他侃侃而談。
“永蘭,他們走了,你還是快好好躺下吧。”
範瑤凝望著兩隊人遠離的身影,目光中充滿了恨意,這樣的眼神,就連一旁的江懷民,都感到發怵,嘴上卻發出最柔美的安慰。
“不,我還有幾句話想要和程煜說。”
梁永蘭清楚,如果不趁著兒子對自己還有幾分孝心,等她正式開始接受治療後,恐怕就再也沒有如此合適的機會了。
“程煜,快過來,大嫂有話要說。”
範瑤很識趣,她明白梁永蘭的良苦用心,也心疼她的所作所為,要是時間能重來,當初她一定會製止梁永蘭的計劃。
然而,有許多事一旦開始了,就不是能輕易停下來的。
就好比謀殺江懷安的真相,就連永蘭都不是很清楚,倒底這件事,是出自誰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