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酒店的路上,墨笛與林凱端坐在榮文瑞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內,這樣的土豪級的配置,隻有那些老派的富商們,才會選擇。
榮文瑞恰恰就符合這樣的審美,不論是他的裘皮造型,還是豪華座駕,無一不再彰顯他的權勢。
照理說,這樣毫無品味,隻是一味的追求奢華的男人,本不該有這樣的成就,可他偏偏就是個例外。
“墨笛小姐,你在想什麼?”
榮文瑞望著墨笛出神的看著車窗外,不滿的問道。
“哦,沒什麼,隻是想起了榮小姐身邊的小女仆,對了,榮小姐呢,她沒受到什麼驚嚇吧?”
實際上,在狙擊前,墨笛特意留意了場上所有人的位置,那時的榮旗暖,早已回到了新加坡的陣營,隻是之後群情大亂,她也就無暇在顧及榮旗暖的行蹤了。
“哦,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酒店,多謝墨笛小姐的關心,至於沐棉,那丫頭雖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不過卻一直在榮修那混小子的手下做事,現在更是跟著他跑了!”
榮文瑞恨恨的說道,似乎並未把榮旗暖的安危放在心上,這與墨笛掌握的資料嚴重的不符。
他明明應該是愛女心切,怎麼會表現的如此冷漠無情,言語間似乎還帶著濃濃的厭惡?
難道說!
此刻的榮旗暖,正處於的人格會是——殺死裴天的第二人格?
這也難怪,剛剛在審視場上的那個榮旗暖時,墨笛並未感到威脅,縱使不願意見到墨笛,她還是沒有半分敵意,真情實意的提醒江程煜墨笛的到來,並且在江程煜不顧其他人的眼光,追隨墨笛離去的時候,也沒有半分的怨言。
隻是默默的回到父親身邊,眼睜睜的注視著場中的變化。
直到。
梁永蘭的鮮血,噴薄而出,應該是刺擊到了榮旗暖某根脆弱的神經,逼得她再次遁走,同時也讓第二人格有機可乘!
留著那個女人,早晚是個禍害!
可是,當著榮文瑞的麵,她又不能做些什麼,畢竟與第二人格共享身體的,還是他最最疼愛的親生女兒。
腦筋一轉,墨笛倏地生出一個念頭。
“既然您提到了榮修,那我也就說說自己的看法,想當初他用盡手段,想要套出我和江程煜之間的關係,這件事,您應該有所耳聞吧。”
榮文瑞點點頭,沒有說話。
“說起來,您的義子,還真是挺有能耐的,直到現在每逢陰天下雨,我的第三根肋骨,還在隱隱作痛呢。”
墨笛接著自顧自的笑道:“不過在審訊的過程中,我也看出來了,他對榮小姐的感情不一般,這也難怪,從小到大就她這一個妹妹,不疼她還能疼誰呢?”
“墨笛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還沒等榮文瑞發話,坐在副駕駛的沐晨就先開了口。
他可是從千百個擬定名單裏,挑出來的最機警的孩子,方才不至於淪落到和妹妹沐棉一樣,成為毫無情感的殺人工具。
照理說,這樣的低級失誤,他是不可能犯的。
除非,他也……
墨笛用餘光瞥了眼沐晨,見他顯然也在為自己的脫口而出,而感到失禮,便沒有理會他的質問,繼續說道。